大人是个赏罚分明的性子,犯错之后罚也罚得重,但相对的事情办好了,赏也十分大方,得赏一次,足够两三年的月钱。
不拘是银锭子还是银票,反正都是能花出去的也能带得走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华而不实的打赏。
他们在大人手底下干活,图的不就是个盼头嘛!没有什么比实打实装进口袋里的钱更有盼头了!
看来自己这是找到发家致富的门路了。
日后对待姜姑娘还是得更加上心才是!
阿满暗下决心。
“你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阿福瞧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阿满,满脸狐疑。
“好阿福,今日哥哥我请你喝壶好酒!”阿满得了赏钱,自然不会忘记阿福。
“下午还要当值,你不怕公子责怪啊?”
“没事的,今日大人心情好,不会揪着你做事,跟我走吧!”阿满揽过阿福的肩,将人往外带。
“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阿福心中有分寸,且确实好久没同阿满一起说说话了,也有些心动,半推半就跟着走了。
他们二人原本就是随意被发卖的奴仆,是跟着沈淮序之后才有了安稳的生活,二人从被卖时就在一块儿,这么多年相互照应,情谊虽然不说出口,平时也爱斗嘴,但藏在心底的情谊到底还是深厚的。
阿福阿满这边一片和睦,但姜斓那边却碰壁了。
“姜姑娘,这不是我不帮忙,只是您雇马夫不说不划算,就说现在也没人愿意做这个事情。”
牙行的刘掌柜常去姜斓店里吃饭,一来二去就熟络了不少,现在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牙行里有不少奴仆可以买回去,但若是不包住,刘掌柜还真不能随便将奴仆卖出去,这些人都是家中走投无路才被卖掉的,离开牙行又没有主家给的地方住,恐怕只能露宿街头。
往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凉,没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只能被冻死在外面,刘掌柜便是再想做这单生意,也不会做得这般缺德,不管人死活。
姜斓闻言更是没了想法,自己的住处确实不方便带男子回去,“那剩下的那些马夫呢?也没人愿意吗?”
有马车的车夫要价高,基本上都是长期要用马车的人才会请,一旦要雇至少是三个月起步,价格也要一次性付清,这些多是长途运货的商人才会雇。
像姜斓这般隔几日或者小半个月才用一次马车的人,雇起来实在是不方便,而且剩下的日子都浪费了,白白扔出去那么多银子。
“姜姑娘,没马车的车夫品性……不太牢靠。”刘掌柜也不瞒着姜斓,“靠这个吃饭的人,连吃饭的家伙都丢了,多是些赌徒。”
“那算了。”姜斓不能为了图方便就将自己的安危放任不管,还是要找品性靠得住的人才行。
“多谢刘掌柜。”
姜斓问到最后也只能作罢,下次自己试试看,学一学驾车,想来应该也不算太难。
回头找阿章教一教自己。
“姜姑娘客气了。”刘掌柜见姜斓要离开,多问了一嘴,“不知饭馆何时能开门?”
他也是嘴馋了,自家婆娘做的饭菜总是寡淡无味,即便是嘴里吃着肉也没滋没味。
这些天吃不上姜斓做的饭菜,还真是想念得紧。
“估摸着还要歇几日。”姜斓没说具体的时间,但刘掌柜毕竟是老主顾,“到时候开门了,我让春花来告诉您一声。”
春花从家往店里走要经过牙行。
“诶!好!”刘掌柜得了准信,笑着应下,“那我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