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伏之后天气很热，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出门，但最近东街的茶楼却总是人声鼎沸。
里面坐满了来听柳先生说书的人，因着人多，就在隔壁的芙蓉阁还额外赞助了冰块，又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听故事。
“书接上回，咱们讲到那鬼火飘满整个池塘，村子里的人人人自危，害怕极了……”
坐在底下的人各个听得聚精会神，听到诡异的地方还忍不住憋气，拉着身边的人给自己壮胆。
这会儿没人觉得天气热了，甚至还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直刮阴风。
燕黎听着下面的故事，懒懒地转动着手上的折扇，“这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听着像真的一样，怪不得这么多人愿意来听。”
“爷，您想听何不将人请到府上去？”袁掌柜看着下面放着的冰盆，满眼心疼，小声嘟囔：“哪里还用得着花钱给茶楼送冰啊！”
这可都是花自家的钱买的冰啊！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关键是花出去的钱还没个响！
“爷的银子，爷乐意！”燕黎懒懒地支起身子，“让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您放心，属下已经找好人了，等散场就派人在茶楼门口发试喝的奶茶。”
说到做生意的事情，袁掌柜瞬间来了精神。
这还是姜斓之前给他出的主意，不过之前一直没有准备好羊奶和茶叶，还没有正式打算推行这款奶茶，采纳了也还没来得及实施。
二人说着话，楼下的柳先生已经准备结束了。
“诸位要是还想听那地下瓷娃娃的事情，就得等到明日这个时候了。”柳先生说完，不顾众人的挽留，走下台去了楼上。
“每次都只能听这么一小截，真是不过瘾，你们有谁知道这柳先生的住处在什么地方吗？”
“做什么？你还想闯到他府上去逼他给你讲故事不成！没点耐心怎么听故事啊！”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想着上门拜访一下。”
周淮没有和身边的同窗讨论柳先生住在何处这个话题，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个故事本身。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那柳先生说瓷娃娃身上的花纹能拼成一个古怪的图腾？”
“好像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吧？我记不清楚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记不得了，当时完全沉浸在故事里。”
两个同窗都摇摇头，表示自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周淮却莫名在意那个图腾，直到回到书院，他还是莫名觉得描述的柳先生描述的花纹有些熟悉。
就好像是……他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但到底是哪里，他却想不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呢！先生一会儿就过来抽查文章了！”坐在周淮身边的人见他走神，赶忙戳了他一下提醒。
被同窗提醒，周淮才回过神来。
书院中午只休息一个时辰，他们在茶楼听完故事需要赶回书院，但剩下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赶，见到在门口免费发放的奶茶，立刻就围着不走了。
尤其是奶茶还是冰的，大热天的谁不想喝一杯冰冰凉凉的、免费的奶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