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
辣酒花螺也简单。
在锅里倒入烈酒,放入姜片、蒜瓣、花椒、干辣椒段等辛香料,烈酒遇料,“嗞啦”作响,辛辣之气瞬间弥漫。
调好的辣酒倒入锅中,煮沸,再加入处理好的花螺,猛火快煮。
许一一手持长筷,不停翻搅,确保每颗花螺都浸润在热辣的汤汁里。
不多时,花螺变色熟透,她迅速捞起,装入盘中,淋上剩余汤汁,撒上葱花。
烈酒在热锅里会发了部分的酒气,吃起来不醉人。
螺肉初触舌尖,先是被热辣包裹,那股火辣之感如同瞬间点燃的火焰,刺激得口腔微微发颤。
紧接着,醇厚的酒香趁势在味蕾间四溢开来,似要把灵魂都熏醉。
而在辣味与酒味的双重冲击后,花螺本身的鲜嫩甜美才悠悠然释放。
如同隐匿在烟火后的清风,柔化了前两者的浓烈。
吴瑞明看着叔叔一颗接一颗的吃着,欲罢不能的样子。
也忍不住发馋。
“你吃不了,你得喝药。”
吴丰安这会儿跟小孩子一样护食,将那碟辣酒花螺给挪到自己跟前。
警惕的看了一眼侄子。
“就一颗?”
吴瑞明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叔叔吃着爽快。
越发的馋了。
“不行,等你病好了再说。”
吴丰安脱口而出,紧接着,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我这真的能好吗?”
吴瑞明有些失落的说着,虽然很想相信吴老的医术。
但这几个月也遇到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药。
脖子还不是越来越大。
最后自暴自弃了。
“别想太多了,我看吴老是真有本事的,你不是还说针灸完之后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吴丰安撂下筷子,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还没到最后时刻呢,咱还有希望。”
吴丰安心疼的看着侄子,轻声安慰着几句。
他无儿无女,是把侄子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在看待的。
看到侄子生此怪病,恨不得以身代之。
吴瑞明不愿影响叔叔的好心情,将内心的伤感掩盖住,挤出一抹笑容。
……
后院里许一一不疾不徐地将串好的海蛇串串浸入旁边早已备好的蜜水之中。
略微黏稠的蜜液瞬间包裹住海蛇串串,在日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给食材披上了一层甜蜜的铠甲。
随后,她偏过身走到炽热的烤架旁,纤细的手指轻巧地将海蛇串架上烤架。
火苗贪婪地舔舐着蜜水。
“滋滋”声不绝于耳,海蛇串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收紧卷曲。
蜜色渐变成焦糖般的诱人棕红,香甜与海味交织着飘散在空中。
“大姐这个怎么还没好?”
三川难得有些犯馋,拿蒲扇在大姐身后扇着。
徐徐微风拂过, 本意是让大姐凉快些。
却不曾想,味道借着微风飘得越发的远了。
“许老板这又是在做些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