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拓子哥的时候,他都二十八了,我都二十五了,别说在勃磨,就算在华国,这个年纪也都谈过好几次恋爱了,我自己都有案底,干嘛非要让拓子哥清清白白啊?”
:“案底?”元果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以前在华国嫖娼被抓过?”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元梅一个大逼斗:“放你丫屁!我特么那是比喻!比喻懂吗?我说的是我以前谈过别的男朋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玩弄别人了呢……不是你……你姐我在华国好歹也算是个大美人,怎么就非得去嫖娼呢?我正儿八经谈个恋爱他不香吗?还不用花钱……”
:“哦~我明白了……”元果虽然听懂了元梅的意思,却止不住自己犯贱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前仗着自己漂亮,白嫖被抓了。”
“啪!”
又是一个大逼斗抽上了他的脸,元梅这次都懒得跟他说话了,眼神里写着想在给他来这么一下的情绪,看的元果讪讪的闭嘴装起了鹌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貌巴。
后者早就被元梅那个不痛不痒,还带着些护手霜与烟草味混合出来的香气的巴掌打的心都乱了,他们姐俩的谈话,一丁点儿都没听进去,正板着一张脸愣神,外人看来会觉得很严肃,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在神游天外的发呆呢。
元梅顺着元果的眼神看去,轻笑着用手指戳戳他的脑门道:“跟我在一起之前的事,我管不着,但是跟我在一起以后可不行。
就像这个~你拓子哥身边要是有这样整天惦记他的女人,我早就给她肉都剁碎,熬成肉汤给你拓子哥灌嗓子眼里了~~~他……呵呵呵呵呵……我跟你说啊,这也就是亲弟弟,还把他放我身边不管不问,也不知道是放心我,还是太疼他这个弟弟了。”
切~那谁知道了,你身边惦记你的可不少,有的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呢。
人拓子哥压根就不在乎别人,他比谁都精,你只要不对除他以外的人有想法,他就不会有危机感。你还当他真那么大方呢?
王安全藏得深,要不是他太猥琐,我都看不出来;貌巴简直就明目张胆,恨不得直接让拓子哥做主替你把他娶进门了;还有那个林芊芊……
我去,那女的比较符合你的性格,她真是恨不得拓子哥死外面啊,她看你那个眼神儿……不行想想就上火,林芊芊小嘴太会说了,给你这么精一人儿都忽悠瘸了,还整天跟她又搂又抱的,还说自己看的出来谁谁谁是绿茶……最绿茶的那个每天都在你怀里撒会儿娇,你还整天说心疼人家!
就服气!你那手也是不老实,搂完她腰搂她屁股,摸完肩膀摸人脖子,柔情似水给人擦汗,体贴入微给人抿头发,她说热你就给扇扇子,她要抽烟你一个用烟管子的人,就直接拿嘴给人点烟……你特么这么勾引,啥好人能把持的住啊???再说她本来就不是啥好人啊!!!
哎~这一摊子烂事儿,我帮你摆平了找你麻烦的暴徒,还得帮拓子哥摆平找他麻烦的情敌,这边儿帮着瞒,那边儿帮着瞒……哎呦我这个弟弟当得真憋屈,我背负的太多了……
元果的眼神过于哀怨,搞得元梅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给他整破防了,回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她觉得没啥毛病,不禁皱着眉朝他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我感动……”元果长叹一声,无助的手按额头,垂下脑袋道:“拓子哥太爱这个弟弟了,到底还是亲的啊!哎~我就不行,你俩要是转换一下,你肯定不能同意。”
元梅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说:“所以说……你对你拓子哥有什么想法吗?你……那如搞不好是你拓子哥的私生女,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话……得不到爸爸,那就得到他的女儿?”
:“姐!!!”元果被气的差点原地爆炸,一嗓子给貌巴都吓一哆嗦,还不等他缓过这口气儿来呢,元果就扯着嗓子撒起泼来:“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吗?啊?是吗?现在的重点是咱俩要差辈儿了啊!那如跟拓子哥到底啥关系啊?
你要不要现在就带他俩去医院做个鉴定?有关系的话,你们就自己琢磨怎么论辈分,我不跟你们掺和,反正这辈子我只能接受当你弟弟!没关系我俩正常谈恋爱,咱们辈分各论各的!”
元梅敏锐的感觉到了元果话中的含义,有些替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不值,元果虽然蛮喜欢那如的,但并非是那种非卿不可的感情,但这些都是手下的私事,不是自己可以管的。
她轻轻挑了挑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貌巴,后者有些紧张,一个劲的连连摇头:“没的噶!那如跟我哥没的关系噻!兄弟们以前在大曲林玩嘞,后来又到小磨弄,最后才在麻盆噶……也只是……四、五年前噻。”
:“哦,这样啊……”元梅像是故意逗弄他似的,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拓子哥……哦,或许还有你……确切的说,是所有人,又是麻盆,又是大曲林,又是小磨弄,玩遍了所有姑娘对吗?”
元梅的语气像是疑问,却又像是肯定似的,听得貌巴心惊肉跳,连连摆手解释:“没的噶!没的全玩遍噻!”
她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玩遍所有女人了,她只是单纯闲得蛋疼,拿貌巴逗闷子呢,想着,她无所谓的挑挑眉,点头问道:“好了好了,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
不过今天看德江十五岁就已经当妈了,很难想象拓子哥都三十多了,还没当过爹呀~他真的没有留下一个半个私生子女吗?”
:“没的噶!”貌巴紧张极了,鼻头都急出汗了:“幺妹儿,你冒怀疑我哥噻!他真嘞没的生娃娃噶!你……”
元梅被他逗得实在忍不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一边笑,她还一边按住貌巴一个劲胡乱摆动的手安抚道:“我当然知道他没生过娃娃,他一个男的,怎么生娃娃?好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嘛~我信拓子哥没有私生子……”
貌巴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那口气就又被元梅一句话堵回了嗓子眼:“那你呢?你有没有?”
“轰!”
貌巴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只感到思绪乱糟糟的,连嘴巴的正确使用方法都忘记了,只一味地感觉慌乱,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想不起来该如何命令喉咙发出声音。
他无助的站起身子,搓着脑袋围着那张小小的桌子来回踱步,反反复复的深呼吸,平复了好半晌,这才让自己冷静些许,他蹲在有些目瞪狗呆的元梅面前,仰头看着椅子上的元梅,认认真真的举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我要是再哪点有个娃娃唔……”
元梅紧紧捂着貌巴的嘴,脸色有些难看的指着貌巴的鼻子冷声喝道:“貌巴,我以后不允许你胡乱发誓,懂吗?尤其是不能拿自己发誓。”
貌巴仰着脸,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元梅,小心翼翼的将脸稍稍往元梅手心里又凑了凑,乖巧的点头同意,等对方松手以后,才小心翼翼的辩解道:“我说嘞是真嘞噶,我问心无愧噻。”
:“那也不行!”元梅的表情依旧不是很好,两只手攥住貌巴的两边衣领,语气不善的命令道:“你确定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吧?貌巴,记住你刚才同意了,不可以违反你对我的承诺。”
貌巴有些害羞,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微微垂下头去,颇有些娇滴滴的意味,看的一旁的元果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只手按在额头上,中指和拇指指尖反复揉搓太阳穴,想要缓解自己刚才受到的精神伤害,好在德江和那如母女俩端着食物前来解围,不至于让元果当场尴尬死。
勃磨这边重男轻女,桌子不大,元梅姐俩,加上貌巴,之后就只剩下一个位置了,德江没有上桌的打算,却被元梅强行叫了过来。
几人几乎是胳膊贴着胳膊吃完了这顿饭,吃完以后,元梅问过了德江的意见,安排了她到安全屋里工作,那如被她依言带回达班当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