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即使再不想跟这里的人生出这种难以割舍的感情,都无法控制自己那颗瞎几把动的骚包心脏。
想着,她索性不管了,一把攥住但拓胸口垂着的葫芦吊坠,迫使他放低身子,揪住他后脑上的头发吻了上去。
但拓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心头又酸又涨,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那咸咸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两人口中,让元梅混乱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一些。
她缓缓松开攥着但拓头发的手,身体后仰退开些许,刚想说些什么,后脑就被但拓按了回去。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酒精和烟味蔓延在唇齿相接处,却并不感觉难受,元梅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但拓揉进身体里去了,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浑身有些发软,却冷不丁被一声突兀的咳嗽惊的醒过神来。
她一把推开贴在身上的但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猜叔正一身白色棉麻衫,有些尴尬的抹着鼻子,见两人看向自己,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抿了抿嘴,半开玩笑的指指羞的大脸通红的但拓道:“咳咳……嗯……我同意,如果他不老席,你尽管杀掉,阿叔不怪你。”
元梅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些什么,却眼神一凝,掏出手枪迅速拉开保险,朝着猜叔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猜叔被吓得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条被打爆了头的大蛇正扭动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后侧方,吓得那老登一个大跳,小跑着窜上了元梅门口的廊道。
后者脸色不是很好看,用枪口指着依旧扭动个不停的大蛇嘟嘟囔囔:“你可真是我亲爹,大晚上本来就看不清东西,你还站草地里一动不动的看人小情侣处对象,好悬没让蛇咬着……刚才给我吓完了你知道吗?我要手稍微慢一丁点儿,你这会儿都躺地上了!”
说着,她用枪身碰了碰但拓的胸口,继续指着那扭动挣扎个不停的蛇问道:“那是什么蛇啊?有毒没毒啊?院儿里这几天没撒药粉吗?我好像也感觉最近蚊子又多了呢?”
但拓摇摇头,一言不发的低头抿嘴,想笑还不好意思当着猜叔的面笑,只不老实的用靠近元梅的那只手拦住了她的腰。
猜叔挑着眉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揶揄的轻笑一声:“但拓,阿妹醉酒答应你,你就不怕她明天酒醒了又反悔吗?”
后者一愣,憨憨的笑了一下,用手挠挠后脑勺,发现自己脑后的头发被元梅薅的乱七八糟,遂一边单手整理,一边眼睛弯弯的答道:“没的事噻~明天她不同意,还有后天噶,她拉羊时间同意,我们就拉羊时间好嘛。”
猜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又将矛头转向了元梅:“你啊,今天要不系但拓在你门口,换成貌巴的话,你会不会也同意同他在一起呢?”
:“那也没准儿~”元梅笑嘻嘻的跟猜叔开着玩笑,后者却嗔怒着哼了一声:“那阿叔也在你门口等了很久,怎么没见你介么感动嘞?”
:“嘿嘿嘿……那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们华国是一夫一妻制,但如果换成猜叔你的话,但拓肯定也不会介意的~”元梅坏笑着搓了搓手,没大没小的张开双臂扑向猜叔:“来来来,我也亲你一下。”
还不等她凑到近前,猜叔的大逼斗就贴上了她的脸,元梅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颊,却还在没皮没脸的犯贱:“猜叔,你是不是吃醋了,要不我跟拓子哥商量商量,进门以后你是大的,让他做小?”
“啪!”
猜叔的大巴掌又招呼到了元梅另一边脸上,给她补好了腮红。
由于已经没有第三边脸给猜叔打了,元梅只能老实下来,双手捧着脸蛋子一言不发的道歉:“对不起嘛~人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老动手呢?你以前脾气哪有这么暴躁啊?是不是更年期了啊?对了我前两天让你上医院查血压和肠胃,你去了没有?检查结果怎么样啊?”
:“谋系啊……”一说到这个话题,猜叔便忍不住有些心虚,摸着鼻子侧了一下脑袋,下意识避开了元梅的目光:“一切竟常。”
元梅一瞅这老登的反应,便看出来他在撒谎了,皱着眉头拉起猜叔的袖子,准备再给他把把脉,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她轻叹了口气,皱着眉问道:“三高还是只有血压高?胃炎还是肠胃炎”
猜叔轻叹一声,不甘心的挑了挑眉,见元梅认认真真的盯着自己眼都不眨,便只好如实回答:“血压高,慢性胃炎。”
:“果然……”元梅了然的耸耸肩:“其实我那天摸你脉的时候都看出来了,只不过让你上医院确认一遍,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
顿了顿,她一边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枪往后腰的枪套里塞,一边仰头嘱咐:“高血压就别熬夜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早点起来,跟厨房说一声,以后做饭避免重油重盐和辣的,你吃的清淡一点,我再给你配点儿药,胃炎很快就好了。
不过以后你饮食习惯最好还是改改,你口味太重了,很伤胃的,你还酗酒,以后可不能这么吃了嗷。”
猜叔不耐烦的皱皱眉头,半点儿都不想搭她这茬,生硬的转移话题道:“那,你同但拓在一起,有没有想过貌巴那边要怎么办呢?”
:“我想这些干嘛,他怎么办应该他自己想。而且不是还有拓子哥呢么,怎么着都轮不到我操心。”元梅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重新将话题引回了猜叔身上:“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睡不好明天血压又不稳定了,以后少吃盐,听见没有啊?明天晚上我回来把你那屋收拾收拾,不该有的我就清理出去了嗷,你别锁门。”
此言一出,那老登立马不乐意了,冷哼一声扭头就走,留下元梅和但拓在原地面面相觑。
片刻后,她噗嗤一乐,指着墙边那一堆空了的啤酒瓶道:“把那一堆儿收拾干净,我的男朋友。”
说完以后,她奖励似的勾住但拓的脖子,拉下他的脑袋,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便自顾自的回屋锁门,留下她依旧傻笑着站在原地的男朋友独自在门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