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负责射击,有人负责装填弹药,有人负责观察敌情。
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名雇佣兵喊道:“注意左侧,有暴民冲过来了!” 同伴立刻调转枪口,将冲上来的暴民击退。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暴民们的尸体在基地前越堆越高,但他们的进攻仍未停止。
混凝土围墙在正午的阳光下蒸腾着热浪,普莱斯用沾满枪油的手帕擦拭望远镜镜片。
当镜头重新对准地平线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b2至b7哨塔换装穿甲燃烧弹。\"他按下对讲机时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钢板,\"正东方向出现载具扬尘,重复,确认载具扬尘。\"
三公里外的沙丘线上,三十多辆改装皮卡正卷起黄龙。车斗里挤着包头巾的男人们,生锈的砍刀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普莱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有老人抱着陶罐坐在机枪位上。
\"上膛!\"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围墙上的nsv重机枪褪去防尘罩。
装填手将弹链卡入供弹口,125毫米长的子弹在沙袋上折射出蜂蜜般的光泽。
第一辆皮卡冲入两公里标线时,了望塔顶的狙击手突然开口:\"他们在唱歌。\"
通过svd狙击镜可以看到,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挥舞着缠红布条的akm突击步枪领唱。
沙哑的拉伯语战歌穿透热浪,后方徒步的人群开始小跑,扬起遮天蔽日的尘烟。
\"开火。\"
普莱斯的声音被淹没在十二挺重机枪的咆哮中。
曳光弹在灼热的空气中划出橙红色轨迹,最前排的皮卡引擎盖突然炸开,沸腾的冷却液喷溅在挡风玻璃上。
车载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整条右臂就随着车门一起飞向半空。
\"换弹!西北角出现突破组!\"装填手扯开新弹箱的铅封,黄铜弹链像毒蛇吐信般滑入枪膛。
六个背着自制汽油弹的青年从弹坑里跃起,其中两人刚举起燃烧瓶就被127毫米子弹拦腰截断。
围墙西侧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
普莱斯抓起望远镜,看见二十多个暴民用门板搭成移动盾牌,后面跟着四头被蒙住眼睛的骆驼,驼峰两侧绑着鼓胀的化肥袋。
\"b11至b14切换高爆弹!\"他对着无线电怒吼,\"rpg小组就位!\"
骆驼群在八百米处变成燃烧的火球,冲击波掀翻了整个盾牌阵。
硝烟中冲出个满脸是血的少年,怀里紧抱着雷管起爆器。
机枪手犹豫了半秒,这片刻迟疑让那个瘦小身影冲进了两百米警戒线。
\"你他妈在等圣诞老人吗?\"普莱斯一拳砸在射击台上。
子弹终于呼啸而出,少年被拦腰斩断。
突然混凝土围墙剧烈震颤,碎裂的电网铁丝像垂死的蜈蚣般蜷曲坠落。
烟尘尚未散尽,潮水般的呐喊声已从缺口涌来。
暴民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还是有人冲破了子弹的防线。
普莱斯扯开领口,汗珠顺着战术背心的尼龙织带滚落。
\"c区预备队补位!把bmp开上来!\"
柴油引擎的轰鸣声中,苏制步兵战车的73毫米低压炮喷出火舌。
高爆弹在人群中央撕开直径五米的死亡真空,残肢断臂像雨点般砸在装甲板上。
车载pkt机枪随即开始扇形扫射,762毫米子弹穿透三个人体后依然能打碎第四个人的膝盖骨。
\"他们在叠尸体!\"观察哨突然尖叫。
三个暴民扛着门板冲向围墙,后面跟着扛人梯的突击队。
最先登顶的男人还没站稳就被霰弹枪轰飞,坠落的尸体又砸倒下方五人。
普莱斯注意到有多个白袍男子始终站在射程之外。
\"毒刺小组。\"普莱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十一点方向,白色长袍目标。\"
狙击小组迅速锁定目标,霎那间数发狙击子弹射出,几名男人的胸口炸开碗口大的血洞。
暴民们的进攻持续了数小时,却始终无法突破基地的防线。他们的武器简陋,缺乏有效的组织和战术,在巨神集团战斗人员的强大火力面前,损失惨重。
终于,暴民们的攻势开始减弱。他们意识到无法冲进基地,开始缓缓后撤。但他们并未彻底离开,依旧聚集在基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