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看着哀嚎落泪的司天命，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
派王天霸的那两个人刺杀白妖妖，不论成败，其实都好收尾。
即便是被当做宣战，他们司家也不在乎。
本身就因为九路十二堂比武大会的事，让司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势必一战，殊死一搏。
云东城就是司家最大的底气。
就算被当做是宣战，也能提前让九路十二堂知晓他们司家在云东城的布局，更能让九路十二堂投鼠忌器。
但现在，泥头车冲撞，当街行凶，上百人围攻，搞出这样的大场面，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已经是将凶行曝光天下，肆无忌惮了。
他们司家再狂，也不敢狂到和大势悖逆而行。
可现在，有两个杀手在前，后续就算是和他们司家无关，但也解释不清楚了。
无论是谁，都会将前后因果全都赖在他们司家的头上。
九路十二堂已经够恐怖了。
现在他们将要面对的可是云东城的大势了！
别说司天命被冤枉的想哭了，他都感觉憋屈得胸腔里像是塞满了石头。
这……上哪说理去啊？
“儿子，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司天命低头泪目看向司空震。
司空震愣了一下，苦涩一笑：“爸，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
司天命怅然一笑，笑容带着无尽悲凉和委屈。
就这么短暂一瞬，他将生平都回忆了一遍，从未有过现在这一刻这么冤枉。
以往他就算是被冤枉被做局，也能想到办法反打回去。
可这一次……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破解之法。
本身面对九路十二堂就已经是背水一战了，情况已经坏到他所能预料到最坏的地步了，结果现在来了这么一出，真的让他哭死的心都有了。
所谓的云东城大势，那就是云东城今天发生的一切，一旦被宣扬坐实是他司家干的，或许……他提前布局在云东城，购买的那些地块，都将失去巨大的价值。
毕竟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和运转法则，云东特区一旦成立，其规矩和运转法则都将直线上扬，如果仅仅只是地块获利，倒是无伤大雅，也能借此成为九路十二堂搬倒他司家的代价。
但触碰到大势了，届时云东特区那些牛逼的存在，也不容许他们司家猖狂到如此横行霸道的程度的！
地块失去巨大价值，也就意味着九路十二堂铲除他司家的代价急剧减小。
此消彼长下，就会加速他们司家土崩瓦解。
半晌。
司天命潸然泪下，哀声呢喃：“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可我司天命一生行事小心谨慎，何曾招惹到过敢用这等霸绝手段的大存在啊？”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当事情发生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在第一时间就调动了司家的所有情报力量，包括司家麾下附庸的力量，穷尽全力调查，可最终都无果。
肇事司机的尸体、狙击手的尸体，还有老旧楼栋里尸体数据信息，其实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全部呈送到了司天命面前。
这样的调查速度，真的是很恐怖了。
可结果，却让司天命头皮发麻。
因为所有的调查信息，都很难匹配出那些尸体的真实身份。
换句话说，就是在能调查的极限范围内，都压根找不出那些尸体的身份信息。
而那些活下来的杀手，也在陈枭离开老旧楼栋现场不就后，就全部像是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肇事司机，狙击手，上百号杀手，他们都真实的出现过，但他们的身份调查，都是查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