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司天命眯着眼睛笑着靠回到座椅上：“是合作关系，但今天要不是我提前预留一手埋伏了狙击手，你当你那三颗烟雾弹能顺利逃掉吗？”
楚幼侠苍老的脸上面皮颤动了几下：“逃不掉。”
如果是之前，他还会自负，但和陈枭交手后，他心中的自信彻底被戳的粉碎。
以陈枭的速度，单凭那三颗烟雾弹，他根本很难抽身。
幸好是那一枪，截停了陈枭，取得了压制，才给他争取到了抽身逃跑的机会。
“所以咯……”司天命两手一摊：“反正你右手都废掉了，我救你一命，灭个烟头物尽其用，你好意思说我？”
楚幼侠眼中戾气汹涌，却紧咬着牙不再言语。
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保命。
至于从司天命言行举止中嗅到的其他，都得容后再说。
“去医院吧。”司天命见楚幼侠沉默，微微一笑。
劳斯莱斯启动，朝着医院行驶。
司天命坐在后排，却毫不理会楚幼侠现在的状态，询问道：“现在你废了条手，扳倒张家又该让九路十二堂里谁来挑大梁？”
“不知道。”楚幼侠摇摇头，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咱们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司天命耸了耸肩：“九路十二堂暗流汹涌，有你这样的存在不支持张家，才让张家日显颓势，我也想趁机扳倒张家，咱们合作，张家一倒，那就是一鲸落万物生，届时对你我和大家都是好处。”
“嘶……”
楚幼侠疼的突然抽搐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精芒迸射：“现在不该考虑的是这个，重点是即将到来的……九路十二堂比武大会！”
“怎么说？”
司天命眉头一挑，又捻起一根香烟，顿了一下打开车窗，这才叼在嘴上。
楚幼侠左手下意识地想要捂着胳膊，可举到半空才反应过来，整个右手已经是到处流血，捂也不知道捂哪里了，索性左手又落了回去。
他这才嘴角颤抖着，一边倒吸凉气，一边说：“张家不被看好，是因为第三代最强者是女儿身，这次比武大会无数双眼睛盯着，如果张青禾能盖压群雄，丝毫不影响张家继续被支持，但如果表现不够耀眼，九路十二堂势必会各寻支持者。”
“女儿身……注定会外嫁，无法挑张家大梁，除非表现得盖压群雄，否则大家都不会支持。”
司天命微笑点头：“原来如此，那比武大会上你们多安排几个天才压死张青禾不就行了？”
“这点不用你说，我自会安排。”楚幼侠嗤笑了一声：“不过你让我帮你试探陈枭这事，算的上你欠我。”
“欠你个屁。”司天命直接对着楚幼侠脸上吐了口烟气：“地下拳坛的视频给你看了，是你自己装比托大，我让你能杀就杀，结果你还被废一只手，你还跟我喘上气了？”
“你……”楚幼侠一咬牙，正要争辩。
司天命冷声道：“车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烟头还没地方杵呢。”
楚幼侠眼神怨愤，咬牙道：“算我自己识人不明。”
司天命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断了一手战力大减，下次别装比托大了，不然全废了，可就没人鸟你了。”
……
氤氲的烟雾渐渐散去。
陈枭始终趴在地上，不敢妄动。
他不确定狙击手到底走没走，但对方既然是来杀他的，那狙击手很大概率会停留驻足。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天边朝阳渐渐爬起来了，光亮洒落大地，周围的树林里也有鸟叫起来。
而远处，也渐渐多了些清晨锻炼的人影。
这倒是让陈枭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公园就这么大，狙击手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现在再继续开枪了，否则想要撤退就难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