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自己吃了。”说着,阿琅往嘴里炫了一大口葡萄味酥山。
冷热酸甜,想吃就吃。
阿琅在一边继续吧唧吧唧,崔曼曼想打人,在街上就是顾忌多,唉!
“夫君,上次在酒楼时我听着有人说荣鑫班去东街的黄家唱堂会了,这些日子咱不忙,要不要去一趟?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
荣鑫班,是当初夫妻俩所在戏班子的名字。
阿琅吧唧的动作一顿,“好啊。”
戏班子里的兄弟们人挺好,既然现在有能力了,以后就多照顾着点他们。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班主,原主这条命早没了。
晚间。
阿琅逛街时吃多了,生怕肌肉消失,靠在雕着百子千孙图的屏风上倒立。
崔曼曼习以为常,坐在一边打算盘算账。
思考良久,崔曼曼试探开口:“咱手里有一万多两银子,做点生意怎么样?”
阿琅“恩”了一声,示意老婆继续说。
“别的生意,咱们也不太懂,交给手下人办,被骗了都发现不了,不如从熟悉的入手,比如开个戏楼……”
逛街也不是白逛的,崔曼曼摸清了城里各处铺面的经营情况,开个戏楼正合适。
饭食什么的不担心,阿琅自己就会做不老少,戏楼的核心——戏班子,直接聘下荣鑫班就行,相处久了,互相什么情况什么性格,心里都有数。
也不怕被人挤兑,因为凭着阿琅同知独子的身份,当地没什么人敢动。
只要是正经做生意、做正经生意,一切都不是困难。
阿琅听了一番老婆的宏图伟业,“啪嗒”双腿着地,整好衣服。
他闲的时候还能出去教一教水兵,调剂生活,老婆从来到颜府就在养胎,这会儿好不容易盼到孩子出生,坐完月子,再闲在家里就长毛了。
反正银子都在老婆手里,想做什么就做呗。
阿琅没怎么犹豫,就点头同意了,收获崔曼曼一枚香吻。
“夫君,你真是我见过最好说话的男人了。”崔曼曼美滋滋。
阿琅:你才见过多少男人呐,除了戏班子的师兄弟们,就是唱戏时见过的富家老爷少爷,再加上个颜老爹。
戏班子里的师兄弟天天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富家老爷少爷作为甲方……
要从甲方手中掏钱,哪有容易的。
对颜老爹,儿媳和公爹需要避嫌,两人说过的话至今都没超过十句。
不过嘛,被老婆夸夸,还是很开心~
半年后,“昭华戏楼”开张,阿琅抱着刚学会叫“爹爹”的小若昭剪彩,小若昭“啊呜”一口咬在红绸上,磨了磨为数不多的小牙。
“爹爹爹爹爹…嘻嘻嘻。”小若昭挥着肉乎乎的短胳膊,高兴地手舞足蹈。
“那么喜欢呐,要不爹爹以后送你去学戏…哎呦!”还没说完,阿琅就被来看热闹的颜老爹敲了一扇柄。
“再胡说八道,牙给你打掉!”颜沛文恶声恶气。
阿琅揉揉脑袋,“爹,你走路怎么没声啊,还有,你是假的吧,我爹说话可正经了。”
颜沛文老脸一红,太激动,一时间忘了装严父。
“朽木不可雕也!”
“欸,这味儿对了。”
颜沛文:突然想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