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水兵们,连抽签都要抢着第一个抽。
果然爱学习。
蹬了三十秒,还没决出胜负,阿琅等不及,随意点了一个人,“就你了,你先抽,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小本本,手拿蘸水笔准备好了。
包间里落针可闻,论:长官怀里究竟揣了多少东西?长官怀里到底能揣多少东西?
被选中的水兵忐忑的将手往签桶上伸,心乱如麻。
同时,隔壁包间“啪嗒”一声,像是酒杯落地。
隔壁包间的男客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蓝儿,没有什么人能将我们分开,别看我家现在穷,但我是个读书人,以后考上秀才、举人、进士,封妻荫子,不比你现在听家里安排,随意嫁个男人要好吗?
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夫妻之间荣辱与共,唉,我这些天想了许多,如果实在避不开嫁人,蓝儿,你不如嫁给你堂姑家的庶长子。
颜俊德死了,你堂姑没了嫡子,她年龄大了,以后估计也生不出儿子,你主动和你父亲说说,说你想嫁给颜同知的庶长子,以后所生的血脉身上流着一半邢家人的血,这样你堂姑也算有个依靠。”
水兵们大气不敢喘,啥呀,怎么听着有种阴谋的感觉?
阿琅挑挑眉,示意几个水兵别竖着耳朵了,大大方方过去贴在墙上听。
要听就听全,听半截多无趣。
很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响起:“别人不知道,邢家人还不知道吗,颜家的庶长子根本不是在庄子上养的,而是从戏班子找回来的,虽说祖父退下来了,二房又比不上大房,可让我嫁给一个戏子……”
女子说着说着,被男人打断:“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你只管生下我们的孩子,留在颜家养,等颜同知没了,那个戏子掌家,咱们再……”
五个水兵原本是来听个热闹的,越听越上头,嘴角都咧开了,突然“颜同知”三个大字和闷雷似的将他们打懵了。
颜同知,邢家,庶长子,庄子上养的,戏子,几个关键词组合起来……
水兵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怎么吃个饭还能出事啊!
听热闹听到正主身上,再怎么大众脸也不保险了。
刚刚抽签,还得说名字。
药丸辣!
水兵们一个个又变成学凫水第二天,蔫巴巴的样子。
然而,隔壁桌的戏份还没结束,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冲耳膜,五个水兵里有两个成亲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代表什么,不用解释。
“长官,这…”差点第一个抽签的水兵默默举手,用气声询问阿琅该怎么办。
阿琅耸耸肩,本以为邢采蓝能嫁给原主是个巧合,没想到,居然是桂志学怂恿、邢采蓝自己争取的。
那就更好办了。
想到这,阿琅微微抬头,用脚比了个踹门的姿势,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水兵们瞬间意会,拎起桌子上的酒壶,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包间,几人也不争抢了,五只脚同时踹门。
嗓门最亮的水兵高呼:“来人啊!有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
另外四个水兵两人一组,将衣衫凌乱的邢采蓝和桂志学按在桌子上。
还好只选出来他们五个代表,各司其职,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