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天不是磨坏就是弄脏衣服的阿琅。
阿琅心里苦。
感觉被崽子们霸凌了,但他没有证据。
真·霸凌。
本想给两个小崽子买点好吃的,不买了。
“爹爹,要吃芝麻糖。”凌正祯的小脑瓜压根没往衣服上想,心心念念的都是吃的,再次一头栽在阿琅胸口上,甚至还有向下的趋势。
“买!”阿琅气成河豚。
他堂堂大将军,却被小崽子拿捏,呜呜呜嗷嗷!
——
边境安稳,阿琅可以安心在京城待着,除了偶尔去练兵之外,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着无聊就找家里的几个孩子玩,在院子里吃烧烤。
孩子不吃饭,多半是挑食,去肯爷爷麦叔叔治一治准灵,现在还没有肯爷爷和麦叔叔,阿琅亲自动手,把几个孩子全喂成小圆脸。
连十三岁正长个儿的凌正祥都胖了。
阿琅拉着他练武,一通投喂,没有螂养不胖的孩子。
大哥家十一岁的铃姐儿,吃饭像吃猫食,总担心发胖,以后不好说人家。
小小年纪就有身材焦虑了。
“铃姐儿,正常吃饭多运动,不会发胖的,你才多大的孩子想那么长远。”阿琅递给大侄女一根羊肉串。
这年头,女孩嫁人男孩娶妻,看的都是家世,不至于把自己饿成纸片人,追求什么骨感柔弱美,看起来喘气都费劲。
好在凌老夫人和皇后有亲,两个侄女和女儿都不会入宫。
不入宫的情况下,凭借阿琅手中的兵权,满京城的儿郎两个侄女可以随便挑,以后被欺负了,嫁妆拉走,和离都有底气。
铃姐儿接过羊肉串,狠狠的咬了一口,听着阿琅的解释,若有所思。
傍晚。
阿琅正拿着块玉料思考刻什么款式的小琅琅,螂飞到窗户边一个急刹,险些被向薇看到。
他露出一点触须试探,被阿琅一瞪,立刻缩了回去。
向薇爱干净,若是发现房间里有蟑螂,保准得尖叫。
“薇薇,不早了,歇息了。”阿琅放下玉料去洗漱,提前给老婆暖被窝。
初春,暖被窝的好季节,阿琅的大体格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螂贴在窗边,忍着飕飕的小风听墙角,作为刚拿到准生证的雄螂,大好的机会,准备和螂王学习一下技巧。
“咳咳咳!”屋里点着油灯,螂贴在窗纸上映出老大一个影子,阿琅用咳嗽警告某只螂识相一点。
螂掏出小本本,准备用自己的触须沾泥水记录。
眼看向薇快来了,阿琅忍无可忍,穿着中衣趿拉着鞋往外走,一把抓住螂,随机选择落点,把他放在距房间最远的一棵树的树干上。
“等着,过了子时再进屋,不然取消你的三险。”
螂螂三险:工伤险,生育险,养老险。
螂顿时抱着树干,一动不敢动。
“螂王安康,有那个秃驴的消息了,那个秃驴是大皇子三舅家一个管事的亲戚……”
螂有点想哭,初春的冷风,冰冷的螂心,缺一个暖被窝的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