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整日在屋里转圈圈,一会笑眯了眼,一会唉声叹气,把贴身太监吓得半死,殿下淋雨淋坏了脑子,吾命将休!
按太监的想法,有话直说呗,凡事贵在真诚。
眼看殿下又犯病了,太监一咬牙一跺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家主子约先生在香宏楼一叙。”
齐王反应过来,收起花痴的表情,右手随意一指,“将先生看中的全都买下,不,问问东家铺子卖不卖,本…我愿加价三成买下来,送给先生作为见面礼。”
阿琅飞速眨眼,呃、
呃地个亲娘四舅姥爷宝贝公子大财神,你在搞啥子,俺们是乡下螂跟不上您的脑回路啦!
一叙,快叙快叙,花痴的表情转移到阿琅的脸上,又迅速压下。
阿琅昂首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跟在齐王等人身后。
齐王:不愧是高人,对金钱波澜不惊,两种方案相结合,必须将高人请回京都,当皇兄的大国师。
阿琅:昂首挺胸有增高效果,不是高人,硬凹也得凹成高人。
进入包间,齐王只留下一个贴身太监和一个负责守门的侍卫长冯二,迫不及待开口:“那日是本王有眼无珠,低看了先生”,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给先生赔个不是。”
“无碍无碍。”阿琅拿起玉佩看了一眼,复杂的花纹,手掌热乎乎的,是块暖玉。
自称本王,听着好牛比。
“先生是如何知晓会下雨的?”一般有经验的农人也有一手辨天气的本领,观月观风观云,但那日天气晴朗,微风无云,突然间下雨。
阿琅又言之凿凿,有着十足的把握。
“感觉。”阿琅实话实说。
蟑螂对气候变化、地动等非常敏感,预测个下雨算什么,不值一提。
齐王捏起拳头,高人他不用占卜!
难道高人已经修炼到能通神的地步?
阿琅战术端杯,小屁孩子什么表情,可别冲过来对着他吧唧一口,他有媳妇有娃了,要当好男人。
齐王越脑补越激动,噼里啪啦把自己的身份全交代了,提出要用一万两银请阿琅出山,什么给皇兄省俸禄的话早被他抛在脑后。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阿琅当场应下。
“殿下,草民还有家小要接,不瞒殿下,前些时候草民遇到一对夫妻,上来就想要草民的性命,还要对草民的妻小下手,草民猜想,是有人早打听到草民的本事,要灭口……”
有大腿,不抱白不抱。
“敢对先生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敬,想必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冯二,你去查一查。”开口一大串草民,先生好谦逊。
站在门口的侍卫长颔首。
倒贴银子换来个敌国奸细的名头,凌成顺夫妻俩应该会高兴吧。
超值。
凌成顺\/孙氏:冤枉呐!草民冤枉!
齐王:什么,认罪了,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