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她摇了摇头,道:“昨天是他自己来的,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怕你生气,就没想着告诉你。”
司谕眯了眯眼,到真有些怒意在眉眼之中,他笑,语气又有些轻佻起来。
“好一个怕我生气。”司谕用手摸了摸女孩的脸颊,沈枝鸢没有躲,反而用手摸上了他的手心,在他手上一笔一画写着字。
很痒。
倒像是什么提示。
司谕愣了愣,最后又追问道:“那我问问你,墨梓胥又是为何?”
沈枝鸢松开手,笑着招了招:“当时他在,我就跟他走了,你知道的,我怕他。”
司谕的眉缓缓地皱起来,在他人看来倒像是因为此事生气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不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
反而是刚刚沈枝鸢在他手上写下的字的原因。
她刚刚写了一个字——“演”。
那她为何要演。
从她开始逐步引导的那一刻,他便发觉了不对劲,而那个字落下后,这不对劲只会更盛。
为何要演,为何要引导他说出这些话?
按照沈枝鸢的脾性,绝不会撇下自己的,而去推出他人,她害怕墨梓胥?
他是一点也不信。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被威胁了。
“你怕他?”司谕又问了一嘴,想从话内试探出一些什么话。
女孩明显察觉到了他的意思,跟着说道:“对,我怕他,我很怕他,我怕他报复我。”
“报复?”
司谕将这两个字婉转在嘴边,他试探的一遍又一遍地说。
沈枝鸢笑了笑,“我从小就对他虐待至加,我怎能不害怕他的报复呢。”
“你是沈家三小姐,还是本王的王妃,你告诉我,除了他还有谁。”司谕一字一句慎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她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
——暗龙堂。
“但应当是很久以前就已经记恨上我了。”
——暗龙堂很久以前就想杀她。
“我从小嚣张跋扈,也是怕报复,后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沈三小姐之前性子的转变。
从嚣张跋扈到……
有人在监视她。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