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都错了。”
她边摇头边笑,漾出了泪水。
“沈枝鸢,我从来不是天生坏种。”
“没有人是天生坏的。”沈枝鸢面上没有表情,只是侧头看她,应答道。
“你得看明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她转过头,眼神坚定极了。
“得你自己去探,不要过度依赖他人。”
什么意思……
她没讲话,只是与面前的人对视。
那女子又唤她:“沈枝鸢。”
“你是你,我也是你。”
沈枝鸢:“……”
“墨梓胥是一个好人,少年意气风发,虽说倔了点,但到底来说,他的责任心极重。”
“我一直觉得他很好。”
“那你……”
似乎知道她是要问什么,她打断轻笑:“我说过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姜肆。”她又说了一句,转头问道,“这个名字听着可熟悉?”
怎么可能不熟悉……
这人的名字哪是“熟悉”二字就能够把关系介绍完的啊。
更何况,她刚刚还梦见了他…
那个让人莫名其妙的梦境,现在想起来还略微让人有些胆寒。
“你想说什么?”
沈枝鸢眯了眯眼,警惕的问了句,那女子发觉,浅笑一声,那双美眸不似回忆呆板。
整个人鲜活又漂亮。
她道:“沈枝鸢,现在的我……”
“才是真正的我。”
——
太阳到达树梢的时候,沈枝鸢这才刚从床上起来,背部还有着一些硌意,她伸手摸索,从下方拽出来了一个花包。
料子已经被她压的有些微微发皱了,早晨醒来之时那鼓着的花包已然有些扁。
这是她昨晚奋斗了一夜的成果。
屋外,司谕已经等在了那儿。
茶香袅袅,香烟吹模糊了少年的容貌。
沈枝鸢看去时,司谕的眼眸也下意识的望过来。
眉眼微挑,语气淡漠:“醒了?”
沈枝鸢走上前,拿起另一边的清茶,小酌一口,点了点脑袋。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司谕不经意的问道。
这话刚问完,下一秒,面前的女孩一手背着,另一只手伸出,面上带着盈盈笑靥。
她的眼睛亮亮的,皮肤白净,司谕微微愣了愣,大概是明了了。
“是做这个?”他皱了皱眉,面上不知为何少了那抹轻佻多了一丝怒意。
不是,好端端……
他生什么气啊。
“对呀…虽然丑了点,可这是我自己做的。”怕司谕误会,沈枝鸢连忙将花包塞到了他的手上。
大手被一双玉白的小手忽然握住,紧接着,那绣的有些怪异的花包被塞进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