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又把孟映棠的长发拨开,披散在身体两侧,露出后背。
肩头白皙瘦削,蝴蝶骨纤细而分明,微微颤抖,腰间有两个深深的腰窝。
“这么好的背,真适合拔罐刮痧。”明氏啧啧道。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不想太凉冰到孟映棠。
“好了,祖母来啦!”明氏道。
再说徐渡野,后半夜才回来,怕吵醒祖母,所以轻手轻脚。
可是看到西稍间还亮着,便想起家里多了个女人。
还是他最不喜欢的窝囊那一挂的。
徐渡野觉得他喜欢的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能吃屎都不吃亏性格的女人——就像祖母那般。
这么晚了还不睡,弄啥呢!
该不会是在等他吧,那就烦躁了。
徐渡野走近,想回自己屋,却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来到她房间门口——因为他之前都是从这里穿回自己房间的。
现在倒是不能走这条路,只能绕出去走自己屋里另外的门,真是烦躁。
不等他提步退出去,就听到明氏在屋里那句“祖母来了”。
徐渡野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推开了门。
“祖母,您怎么在……您,您在干什么呢?”
好家伙,好家伙!
徐渡野被床上那一丝不挂的上半身惊住了,不由抬手捂住眼睛。
“合着您不是给我娶妻,是给自己找个消遣?您早说啊!我帮您找。”
“放屁!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氏怒骂,“你媳妇都快烧傻了,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去烧热水来,给她擦身子!”
徐渡野:“……行吧。”
别人找个媳妇,是回家伺候自己的。
他倒好,这是找了个祖宗,要自己伺候的。
孟映棠烧得迷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渡野倒是没忙活什么,因为他发现,厨房小锅里滚着鸡汤,大锅里滚着热水,底下柴火都微弱,只是保温。
是给他留的?
他兑了温水,脑袋一直往外,别扭地送进去又出来。
想想又觉得有点饿,就去厨房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捞了一根鸡腿,坐在葡萄架子下吃喝起来。
夜风习习,再来一碗喷香的鸡汤熨帖肠胃,倒是舒服。
不过为什么今日蚊虫都懂事了,不来扰他?
徐渡野吸了吸鼻子,闻出了熏艾的香气,还夹杂着一种特别的清香。
想来是驱蚊用的?
还怪好用的,再也不用一巴掌拍下去,打死好几只蚊子。
六月十六,月光皎洁,洒落一地银芒。
借着清亮的月光,徐渡野看到了井井有条的灶台,被擦拭得那般干净,一尘不染。
他看到了被修剪过的花,安静盛放。
这院子,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呢……
“好了,”明氏端着木盆出来,“总算是没那么热了。都怪我,没有想到,她落了水,又前后受了那么多惊吓……这孩子,还哐哐干活,又等你回来,这一天,真是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她把水泼到墙边,“你今晚就别睡了,盯着她些。要是烧起来就喊我,我不能熬夜,我头疼。”
“我也不能熬夜。”徐渡野想到孤男寡女,还得“亲密接触”,给孟映棠试体温就浑身抗拒。
“胡说!天天夜不归宿的是谁?好废话,让你看着就看着!不孝子孙。”
徐渡野:“行吧,我帮您看着您的相好。”
“那你以后喊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