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就散去了。
当南乔和裴卿上了十楼之后,进入了一间休息室,上百平方的休息室里摆了一间长桌,桌子上已经放了十来个菜了。
裴卿替南乔拉开了椅子:“请坐!”
裴卿对自己的态度与上次截然不同,在这件事情中,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她不从得知,但是她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似乎真的是来吃饭的,南乔也不客气,果然影帝吃的东西和外卖不一样,她吃得有条不紊。
裴卿却没有动筷子,他坐在南乔的对面,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身子微微后仰,审视地看着她,似乎看不出什么破绽。
没想到她这么沉得住气,裴卿却没有了耐心:“昨天,你跟陈老师说你是南乔?”
“南乔?我是南小乔。”南乔微微一笑:“你听错了吧,昨天那么混乱,你又离得远。”
南小乔,南乔,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那‘神秘子’是什么?”裴卿追问。
南乔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我租了南乔的房子,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听她提起过‘神秘子’,怎么,有问题吗?”
裴卿的脸色一沉:“如果陈老师不是和你达成了某种共识,她为什么给你东西,她给了你什么?”
南乔扬了扬手上的戒指:“这个啊,这是她先生送的,临终之前想让我把他们夫妻的信物交给他先生,只是她先生也亡故了,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既然是亡者之物,她先生也亡故了,你就该把东西还回去。”裴卿又怎么可能听她胡说,谁会把一个死人的东西戴在手上?
南乔冷哼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还不是拜你所赐!”
裴卿沉默不语,只盯着她。
“你让我没有了工作,走投无路,一贫如洗,我见这枚戒指好看就昧下了,有什么问题?”南乔眸中发冷:“我本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吗?裴先生!”
裴卿猛然起身,手中的红酒杯直接被他砸到落地窗上,瞬间染上了一片污迹,就像那已经被稀释了的血迹。
南乔放下筷子起身,走到裴卿身边:“裴先生在想什么?不会以为我就是南乔吧,怎么,你认识南乔?还是以为这世上真的有穿越、重生之类的事情?裴先生,你好好笑哦。”
“滚!”这个字几乎从裴卿的齿缝中蹦出来。
南乔不以为意,抬步就往外面走,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抓住,她回头看向裴卿:“裴先生这是何意?”
“不对!”裴卿盯着南乔:“你只会有狗爬式,绝对不会有那样流畅的泳姿。”
营销号传出来的视频裴卿也看过。
“哈哈哈。”南乔笑得花枝乱颤:“裴先生,你还不明白吗?”
裴卿的眼里有片刻的茫然。
“我在逗你玩呢。”南乔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却陡然收起了笑意:“男人不是都喜欢蠢笨的小白花吗?只是我还是功夫不到家,让你发现了真面目,怎么,裴先生是对我旧情难忘吗?”
裴卿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犹如被烫到了一样。
“如果裴先生愿意提携我,我不介意回到你的身边。”南乔一笑:“毕竟以色侍人,我拿手。”
这下,裴卿再也忍不住了:“滚,现在就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呀!”南乔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后传来碗盘碎裂的声音。
看来裴卿和堂溪曜一样,喜欢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