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执镰男子一声不耐冷喝,右臂疾动,掌中透着森寒红光的血镰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光,极快的扫向了头顶虚幻刀影。
“轰。。”
虚幻刀影、血红巨镰瞬间交错,传出一声震荡天地的爆裂声响。
执镰男子只觉右掌瞬麻,魁梧非常的身形被虚空刀影中的恐怖威能,震的不由自主的朝后方飞退了出去。
退出数丈的执镰男子右脚朝后奋力猛踏,强行止住了飞退的身形。同时,其麻木酸疼的右臂疾扬,手中巨镰原地凌空飞舞,在虚空中划出道道艳红残影。
“喝!”执镰男子手中飞舞的血镰朝右侧猛的一甩,锋利血镰重重的砸在了身侧地面间。
“嘭。。”
血镰下的地面瞬间爆裂开来,在其身侧炸出一个深宽近丈余的大洞来。
“高手!”将侵入体内的诡异刀势逼出的执镰男子,微微抬头,黑铁面具下闪烁着的幽寒双目,注视着前方不知何时出现在漆黑结界前,身着上品金丝纹绣锦衣,身形伟岸,气宇非凡的男子,眼中尽是凝重之色。
如他这般天生神力,天赋异禀的人,先天之下的同等修为武者,没有一人能是他的对手。
他的天赋加持,便是先天强者都有一战之力,但眼前这神秘男子的修为,却是仅一招便让他如此惨亏。
如此实力,着实骇人。
“念你等天赋异禀,得来不易,留下此子,跪叩三头,放尔等三人一条生路!”男子从容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执镰男子,淡然道。
“哼!”
执镰男子轻屑哼叫,左掌紧抓住霍云,步伐飞动,朝着身前男子全力扑出。在其扑向男子时,其手中的血镰也随之越来越红亮,在其冲到男子身前丈八时,血镰已是晶莹剔透,映耀着道道刺目红光。
“挡我者,死!”执镰男子血镰疾扬,朝着挡在结界前的男子,便是一镰全力劈下。夹杂着刺耳风势、蓄含着恐怖蛮力的血镰,没有任何技巧和花梢,却是强势劈开了男子身前的九尺护体气墙,直冲男子头顶。
“嘎吱。嘎。”
“咻咻。。”
就在血镰撕裂对方护体气墙,迎头劈下的同时,男子脚下的地面白色霜气涌动,弥漫升腾,转瞬间便已将男子双脚膝盖以下冰封。
厚实透明且冰寒彻骨的寒冰,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快速朝男子膝盖以上的身躯蔓延上来。
九道成人巴掌大小,涌动着耀眼金色光晕,快若流光的金色符文,化着两道金圈,犹如两道金链般将男子的双手锁死。
“就这样了吗?”眼见血镰迎头劈下,男子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挥舞镰刀疾劈而下,全身穿着厚重黑甲,通体透着隐隐腐臭气息的武者,从容不迫的说道。
“唰!”
就在血镰劈在头顶的刹那间,男子身形剧震。
刹时,恐怖至极的先天威能,夹杂着无穷无尽、霸道至极的刀势,以男子为中心,朝四方疯狂迸射而出。
“轰。。”
执镰男子及隐于男子后方的一名年轻女子及白发老者,皆被快如电光的刀势击中,凌空倒飞了出去。
倒飞出去的执镰男子头脑瞬间一片空明,手中的霍云也被其甩飞了出去。
“咻!”
一道如烟如幻的高瘦身影,凌空而来,右掌疾伸扣住了霍云的腰带,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间。
来人满目崇敬的望着雪飞虹,恭敬的叫道:“宗主,这些歹人,可要留下性命?”
“本宗自有主张!”男子从容目光注视着摔在十几丈外,久久难以起身的执镰男子,淡然道:“带霍云和大长老先回宗门!”
“是!”风鸣沉声道。
“嘎嘎。。嘎啦。。”
风鸣正要提着霍云走向大长老紫官宏文,抓着霍云腰带的手掌间,传来阵阵透骨冰寒。容不得他有所反应,透骨明寒顷刻间便已将其整条手臂冰封,更以极快的速度冰封着他的身躯。
“玄冰神座,挡驾天诛。。”
“玄冰神座,挡驾天诛。。”
风鸣身后的暗夜荒野,荡起一层扭曲的空间,一道伟硕机械的僵硬身影,拖着一辆硕大的华丽车轿,缓缓从扭曲的空间中走出。
“唰。。”华丽车轿出现的同时,风鸣、霍云二人的身影瞬时消失在了车轿前方。
收下二人,刚出扭曲空间的僵硬身躯,随即掉落方向,机械般拖着车轿的一步步朝扭曲空间走了回去。
“把人留下!”结界前的中年男子见风鸣、霍云二人皆被来人掌控,心中既是诧异又是震惊。
这个在大陆上闻所未闻的“玄冰神座”,竟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突然出现在身边。更能如此毫不费力的将“风鸣”这般已至“圣域境初境”强者控住,如此实力,便是他这被人尊称为“幽境刀皇”的天圣宗宗主,也不敢有一丝轻视。
“喝!”
雪飞虹快如电光的身形转眼即至,拉车车夫抓着拖杆的双手同时松开,身形瞬间消失在了车轿前,其高壮身形化着一道虚影,极快的迎向了雪飞虹。
虚空中,就在车夫与雪飞虹接触的刹那间,车夫身后的空间微微扭曲,一道冰寒至极的霜白掌印,自扭曲空间中极速迸射而入,瞬间隐入车夫体内。
霜白掌印入体的瞬间,雪飞虹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车夫周身涌动的气势及其双掌间的掌势威能,瞬间提升了数倍。
心知车轿中的玄冰神座实力非凡,雪飞虹不敢大意,右掌间凝聚的虚幻刀影再添三分威能,极速扫向了车夫。
“嘭!”
车夫、雪飞虹二人在虚空中瞬间交错,车夫霸道至极的掌力硬接下雪飞虹的恐怖刀式。
刹时间,天崩地裂,轰鸣阵阵,诡绝凌乱的掌劲、刀势以二人为中心,朝四方极速迸射而出。
“轰轰轰。。”
杂乱无章却威能非凡的掌劲、刀势,凌乱的迸射,所过之处的树木皆是应声崩碎,地面炸裂出一条条深长沟壑。
“呃!”
察觉着漫天凌乱迸射的掌劲、刀势余威,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执镰男子与远处的年轻女子、白发老者,皆是吃力的想要撑起身形。
但,努力了几次的他们,却是始终无法站起,更别说是闪避杂乱交错却足以将他们撕碎的凌乱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