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灵绷紧的情势突然放松了下来,她舒服地躺在浴缸上,想着刚才的事。幸好无事发生,但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汝灵用水泼着自己的脸,骂着自己想到了不应该想的事情。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子……
为什么他不同意离婚呢?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没用的工具,而且古纪两家的合作计划快要结束。
汝灵知道古风五十周年的舞会,除了是庆祝古风外,还会宣布古纪两家合作计划,以示宣传。
为什么?为什么?
妈的!睿风不满地打了一拳。
他真的不明自己为何会那么仁慈,放弃了吃她的机会,结果苦了自己。
睿风拿了一套干净的便衣换起来。
一道闪闪的光照进他的眼,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只耳环。
哼!睿风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那女的叫他吻她早有预谋的。
汝灵今天这么反常,是吃醋吗?
她吃醋,睿风想到汝灵有可能吃醋,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不再记着被若柔设计。
大约过了一个钟,汝灵还没出来,睿风在浴室门外喊了几声,也得不到汝灵的回应,兀自走进浴室。门也没有锁好,是邀请他的进内再续前缘吗?睿风坏心眼地想。
进入眼帘的是一幅芙蓉出水的美人图,可是美人已经睡着了。
睿风为免汝灵着凉,抱起她离开已有点冻的浴缸。他轻柔地用大毛巾拭干汝灵身上的水珠,替她穿上浴袍,小心翼翼地用吹风机替她吹干湿润的头发,再抱她回床上。这时的她乖乖地任他摆布,真的像一个娃娃。
“我讨厌做洋娃娃。”汝灵的一句话再次在睿风的耳边响起。
洋娃娃,是谁的洋娃娃?纪家的?古家的?还是我的?睿风心想。
她讨厌在自己身边?
睿风想起跟汝灵的婚姻,他们的婚姻是建于两家的利益上。在订婚时没有听见她半句反对的传言;在婚后,她安份地做古家的人,没有半点越轨得行为,也没有打探过他的消息。如果她是一名贪慕虚荣的女人,他会安心些,偏偏她就不是,她喜欢静谧的生活,是他破坏了她的宁静,所以她才想离婚?
她好似被痛苦捆绑着,自见她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汝灵真心的笑,只除了那一次。虽然汝灵的脸上挂着平淡的表情,他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哀伤。
这段婚姻真的可笑,他除了得到古风总裁的位置,什么也没有,心中像缺着一点东西。至于妻子,他的行为在汝灵的眼中只是一只吃豆腐的大色狼,而不是丈夫和妻子之间的亲密动作,她的表情告诉着睿风,她反抗不了只好无奈地版逼接受。
讨厌做洋娃娃……对他的不满?
放手对她来说会是件好事?
汝灵睡了整整一天,才回复足够的体力。她只是依稀地记得昨天她去了探妈妈,然后见到睿风,她在睿风的怀中睡着,再之后的事她就忘记了。
汝灵伸了一个懒腰,意识朦胧地打了一个呵欠,发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袍早己散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而她的浑圆上有一黝黑的手,她羞红了脸,轻手地拉下睿风手,生怕嘈醒了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睿风不满意地大力一扯,汝灵再次倒回睿风的怀中。
“喂,你……”汝灵十分尴尬。
“嗯。”睿风虚应着,搂得她更紧,还大剌剌地将头挨在她的浑圆,把她当作舒服的抱枕。
汝灵牙痒痒地瞪着那颗黑色的死人头,心软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睿风柔软的黑发。唉,额头有一处地方凹了下去。她拨开他的头发,细心一看,是一道约长3cm淡淡疤痕。
为什么会有的?汝灵有点儿心痛地呵着这道疤痕。
可是汝灵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睿风,他一手捉着汝灵正要抚那道疤痕的手,鹰准般的眼盯着她,然后深深地吻她。这一吻下,睿风完全清醒,反而到汝灵迷糊了。
他为怕自己兽性大发,好心地拉好汝灵散开了的浴袍,虽然眼前的春光被遮掩了有点儿可惜,但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信心。他打算下床,有些事是时候解决了。
汝灵从后抱了他,“那道疤痕是什么一回事?”说出心中的疑问。
“不关你事。”他不打算告诉她,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不行。”汝灵死不放手,突然大力一扯,睿风平衡不了身子,倒回床上。他为免压着汝灵,迅速地翻了身子,将汝灵纳入他的羽翼下。
“为什么想知?”他居高临下高深莫测地盯着汝灵。
“你失过忆。”汝灵很想知当年的事。
“那又如何?”昨晚不是说要离婚吗?为什么现在又那么关心他啊,她忘了吗?
没错,那又如何,睿风说得对。他的事不关她的事,但汝灵真的想知。汝灵伸出手轻抚着他的疤痕,恳求地看着他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