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观也不太像是能找到把枪把自己爆头的样子。”
“清醒地死……这个我们也没有想到,”古华阳皱着眉头说,“我身为管家可以乱翻东西的权力还是很大的。但是我到处翻,也没有找到可以把人一击毙命的东西。”
“啊,这就真的很烧脑了。”白行衣捂着头说,“我这脱离高中两三年的脑子已经不足以思考这个问题了。”
“哦,对了,我还有最后一张纸没看。”方程把口袋里面那张纸掏出来,“说不定它有解释怎么清醒地死的呢?”
果然最后一张纸上也写了些字:看起来是我写得过于奇怪了,让你没有看懂我的意思。所以你翻到了这张纸。
那么就写得通俗易懂一点好了。
让你去死,不是真的要死。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母亲是个风水先生。她在我小的时候到把我卖出去之前都一直在跟我说人死后会去往各种各样的地方,然后转世投胎,再重新回到人间。
所以说死亡亦是新生。
逃出茶庄,这就便是过去的你已死亡,从此你将迎来新的生命。但是你必须得明白你要去往哪里,若没有明确的目标的话,你只能如同无根的浮萍,去往下一个你不想要去的世界。
这就是清醒地死的意思。
也许你们的同伴中会有人受人蛊惑,留恋这里。必须得告诉那人抛弃其现有的想法,不然的话只会被当做祭祀的物品,成为大小姐复活二小姐的一部分。
这就是那一个不要成为物品的意思。
算了,都写到这里了,干脆再把怎么逃出茶庄的方法告诉你好了——复刻一下我当年干过的事情就行了,煤油灯还在吧。
直接把整个茶庄烧了吧,从厨房开始点,再让那个挑货的带着你们跑出去就行了,记得让洗衣服的和那个挑水的给你们一人带一桶水,防身。
方程看完了,只有些沉默——这就行了?把整个茶庄烧了就解决了?
“方程,看完了吗?这纸上写的什么?”白行衣看方程一边看完最后一张纸上的内容一边皱着眉头,便问了一下。
“那个她,她让我们把茶庄整个烧了。”方程目光呆滞地把纸翻了个面。
“啊?”白行衣愣住了。
“……听着有点扯。”古华阳也沉默了,他在心中开始默念,希望那一沓日记不是过来干扰他们。
不然的话,那真的是太坑了。
“后面还有,我,我再看看。”方程看了一眼后面写着的字,眼睛瞪大了。
“纸上写了什么?”白行衣问。
“她说,我知道你们会认为这很扯,但我当年确实是这么跑出来的。”
“准确来说,我是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干的。”
“她为了让她妹妹复活,一直都在杀茶庄的下人。”
“本来按理来说她会被府里那几个资历老的给弄死,但是吧没弄成。”
“很简单——她从张骗子那边拿到了可以防身的符咒贴在自己身上,又有她妹妹那个能在大白天出现的鬼魂通风报信,那些想杀了她的也不出所料地成为了祭品。在我被摆上祭品台前一天,茶庄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那时候我被大小姐所操控的木偶人们给关在房间里面,一共4个陪着,我完全跑不了啊。”
“我本来以为我也得完蛋了,没想到的是大小姐过来了,给了我一盏煤油灯,让我去厨房点燃整个茶庄。”
“趁着这个机会,我点了整个茶庄,顺便把我身边的4个木偶人也给点了。又拎了一壶油,把两把菜刀别在腰间,手中拿个火把,跟着还没有死的几个人冲出茶庄。”
“茶庄很多东西都是木头做的——尤其是大小姐开始杀我们这帮下人当祭品之后,很多工作都是大小姐役使纸人和木偶人所干成的。所以说嘛,就算来拦着我们的很多,但是它们也很易燃啊。”
“至于大小姐和二小姐嘛,你们放心,到时候会有人去拦住她们的,尽管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