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吧？方程心想，我都被他们丢出来了。
方程拿起自己的灯，按照记忆打算走回自己的住房和那两个金手指小人好好探讨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副本。
想起来路上空荡荡的一片，方程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又希望路上真的是空荡荡的一片——总比走着走着突然窜出来个什么东西好吧。
走到楼下的时候，方程隐隐看见楼道口有光出现。
方程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谁点着灯呢？走近一看，是古华阳，他举着他那盏煤油灯站在原地，好像等待已久。
方程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古华阳手中的煤油灯，确认这应该是古华阳本人——因为那些和他们是同种身份的仆人npc她都看过了没有一个是像他们一样身上挂着煤油灯的。这也是刚刚她问那两个金手指小人如何分辨玩家和副本里面npc的方法。
“你不是回去了吗？”出于谨慎，方程还是问了一句。
“不太放心你，”古华阳说，对着方程招招手，“跟我来吧，我先送你回去好了。”
两个人像之前一样安静地走着，方程本来以为古华阳会和她这么安静到走回自己的住房前，没想到古华阳先问了一句：“你看见大小姐了吗？”
方程点头说：“看见了，她房间里面还有不少人。”
“那应该都是些npc吧，你没有触犯规则，他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古华阳说，然后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看见那位大小姐在房间内吗？”
“嗯，对。”方程说，“还是她让我把茶杯放下走的。”
“那么那个在走廊上走着的人看起来不是大小姐，”古华阳皱着眉头说，“你上去之后不久，我就在门口又看见了那个拎着刀的女生。她在门前转悠，直到你下楼她才离开的。”
“这下子真的可以确定那个在走廊上面逛的人和那位大小姐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了。”古华阳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回到自己住房后就拿出那张规则纸在研究一下。
“为什么每个人规则纸上给的关于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信息不一样呢？”方程问。
“这个嘛——你参加过几个副本了？”古华阳突然问。
“三个，都是和学校有关的，对于我来说还算容易，混到日子之后我就出来了。”方程回答。
“之前有找过其他的玩家吗？”古华阳又问。
“没有，”方程摇头，“因为我去的那几个世界都是塞进去就直接开始的。所以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去确定那些人哪些和我一样是被抓进来的玩家的。基本上是看见有人通关了，就复刻一下通关方式。”
“这是第1个世界玩家还能聚在一起开会的。”
“这样啊，”古华阳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没有试着去找过这些副本世界所形成的原因。”
“这些副本世界的形成原来还有原因的吗？”方程有些惊讶。
“有些有，有些没有，但大部分副本世界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古华阳回答，“比如说我去的上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形成的原因是因为有个人怨念过大，我们需要把这个人的怨念化解才能够找到离开那个世界的方法。”
“那么这个副本也是一样的吗？”方程问。
“我想，应该是的，”古华阳说，“我们每个人所拿到的身份不同，那么看到这个事件的视角也不同，需要根据我们每个人的身份进行多方综合才能还原事件的真相。”
“就比如说我这个身份是早就知道二小姐死了的，所以规则纸上会写大小姐晚上会梦游，梦游的时候会伤人——因为茶庄的掌权者只有一位大小姐了。”
“但是你这个身份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你还是觉得二小姐会过来看你摘茶叶。”
说到这里，古华阳的脚步停了，他说：“你的房间到了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嗯，好的，再见。”方程点点头，对古华阳表示了感谢，随后进了自己的住房。
躺在床上之后，方程还是有点怕——她听见外面有一些的声音。
方程从床上起身，这些声音又消失不见了，但是当方程躺下的时候，那些声音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