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尘又问：“这话你是替你自己回答的，还是替凡人徐夏？”
“你很介意这个？”徐夏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只想要凡人徐夏是吗？”
“可就算是凡人徐夏，你最后不也选择放弃了吗？我记得是你先提的离婚。”
林夜尘说：“先提离婚的是你。”
徐夏也说：“我记得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这两个字，是你一直在嚷嚷。”
林夜尘反问：“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一个字也不说。你根本就没想过解决问题，没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这和提出离婚不想过了，有什么区别？”
徐夏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了，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办。”
林夜尘问：“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是渡劫成功后，拍屁股走人，从此两不相欠？”
“还是干脆就这么算了，我们两个死在一处，也算是永不相离了。”
徐夏问：“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后者。”林夜尘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拉上你一个还算赚了。”
“你不也准备了东西要对付我吗？”
本来只想聊聊之前的事，解开误会的。
没想到话题被带到了另一个高度上，而且引出了新的问题。
徐夏有些恨十几分钟前的自己，为什么不在林夜尘说算了的时候收手。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得不赶紧解决。
像赵翩说的，越拖问题越大，越拖越容易炸。
徐夏不想多年前的情景再现。
今天也不是特意要跟林夜尘吵架，非要争个输赢对错的。
现在的主要矛盾已经不似从前那样简单了。
那时候徐夏还没恢复记忆，不知道自己是一名修士，不知道死后还有恢复仙体这一说。
林夜尘也只是个普通凡人，没有成为厉鬼，不是今天的白夜魔君。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
徐夏思考良久，最终给出了答复：“我之前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现在也依旧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过我可以代表凡人徐夏说，我是真的喜欢我的丈夫林夜尘，也真心想和他过一辈子。”
“至于我本人，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变回真正的我自己的时候，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但是眼下，我想作为凡人徐夏，继续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不止是为了渡劫。”
林夜尘明白，她能说出这些话，已经是能给出的极限了。
这也是正常的。
如果她现在就向他保证，说就算渡劫成功，恢复仙体之后还会跟他在一起，还是一样爱他。
那才绝对是在骗他。
达到自己目的后，林夜尘笑了。
他说：“我也一样，不知道能不能活的到那个时候呢。”
“所以——到时候再说吧。”
林夜尘伸出手去跟她握了一下手，两人相视一笑：“合作愉快。”
这时，大门“滴”一下被打开了，徐霖推着箱子走进来。
见到两人都在客厅里，她惊奇道：“原来你们在这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打游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