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我们打听到,案发前这个‘小东北’曾和死者冯建伟发生过冲突。”一位警员向江阳报告。
“哦?详细说说。”江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个‘小东北’是外乡人,在村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和陈爱琴好像关系挺密切。有村民看到,几天前,他和冯建伟在村里的小路上吵了起来,吵得还挺凶,差点动手。”警员说道。
江阳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小东北’很有嫌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二
话说在 2021年的时候,有个叫刘云安的东北汉子,这刘云安四十二岁,老家是黑龙江的。
他早年因为犯了盗窃罪,两次进了那高墙之内。好不容易刑满释放,本想着能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这一日,他的一个朋友满脸笑意地来找他,“云安呐,哥给你介绍个对象,那姑娘可不错!”刘云安一听,心里头既有些期待又有点忐忑。
原来,这朋友介绍的女子叫陈爱琴,三十一岁,独自拉扯着三个孩子生活。
初次见面,刘云安瞧着陈爱琴,心里头还真有点好感。可再一寻思,人家姑娘比自己小了十一岁呢,自己又有过那样的前科,不禁有些望而却步。
可谁能想到,这陈爱琴似乎对刘云安有意,两人就开始互通信息,这一聊,好家伙,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停。
刘云安后来回忆说:“我们俩就发信息都发一天一夜,就这二十四小时,她可算是打动我了。”
从那之后,陈爱琴对刘云安更是嘘寒问暖,电话里的轻声细语,信息里的柔情蜜意,让刘云安这颗沉寂许久的心,再次泛起了波澜。
刘云安心想,自己都四十多岁了,一直孤孤单单的,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再有个家,那该多好啊。
而且他本就喜欢孩子,这下更是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没过多长时间,刘云安就迫不及待地把陈爱琴接回了东北老家。
只是陈爱琴的三个孩子,还留在天中市读寄宿学校。
为了给孩子们筹集那八千元的学费,刘云安一咬牙,把家里仅有的二十亩土地以一万元的低价租了出去。
他的姐姐知道了这事,赶忙来劝他:“云安呐,你说你搁天中市处个女朋友,她能跟你长久吗?你可别再被人骗了,你岁数也不小了。”
刘云安却满不在乎地说:“姐,不能。我俩有感情,就算她是骗子,骗点钱就当我赞助这三个小孩了。”
从那以后,刘云安格外卖力地赚钱,每天起早贪黑,就盼着能和陈爱琴还有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可这安稳日子没过多久,陈爱琴的表哥从天中市传来消息,说陈爱琴的大女儿在学校老是不服管束,惹是生非。
这可把陈爱琴急得寝食难安,刘云安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琢磨,决定把三个孩子都接到东北来生活。
“姐啊,你给我弄点钱,我回去把那仨孩子接来。”刘云安跟自己家大姐说道。
大姐便给了他钱,可这钱还不够,刘云安又让大姐打了一千过来。
刘云安回到天中市,把一切都打理好后,想着陈爱琴的表哥一直帮忙照顾孩子,心里头感激,就主动邀请人家出去吃饭。
可这饭桌上,却发生了一件让刘云安心里头不痛快的事儿。
原来,这陈爱琴的表哥不是别人,正是冯建伟。这冯建伟在饭桌上和陈爱琴举止亲昵,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刘云安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没了。
回到家后,刘云安忍不住问陈爱琴:“你跟那冯建伟到底啥关系?今天在饭桌上,我瞅着不对劲。”
陈爱琴却一口咬定:“他就是我表哥,我俩能有啥别的关系,你别瞎想。”
刘云安虽然心里头还是犯嘀咕,但看着陈爱琴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好再说啥。
第二天,陈爱琴带着孩子们和刘云安一起踏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坐在火车上,刘云安看着身边的陈爱琴和孩子们,心里头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谁知道,一路上,冯建伟那暧昧的模样却总在他脑海里打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冯建伟和陈爱琴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劲儿呢?
回到东北后,刘云安一门心思地把陈爱琴的三个孩子安排到家附近的学校读书。
他每天接送孩子,给孩子们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就想好好经营这个家。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这么尽心尽力,却还是没能真正获得陈爱琴的真心相待。
一天深夜,刘云安正和陈爱琴躺在床上,突然,陈爱琴的手机响了。
陈爱琴一看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刘云安察觉到不对劲,就凑过去想看,陈爱琴却一把把手机藏到身后,“没啥,一个朋友的电话。”
可刘云安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他眼睛一直盯着陈爱琴。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说的啥,但刘云安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冯建伟的声音。
陈爱琴赶忙把手机拿远,可那电话里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冯建伟在那边又哭又嚎的。
陈爱琴不让刘云安听,刘云安急了,“你为啥不让我听,到底咋回事?”
陈爱琴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这一夜,刘云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陈爱琴和冯建伟之间肯定有不一般的关系,可他又不敢去证实,因为陈爱琴刚刚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心里明白,一旦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可能就会彻底失去这个女人,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才有的家。
然而,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