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看着疲惫的队员们,心里有些沉重。这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单单一条断腿,抛尸在这河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江组,这河边及周围这么开阔,一眼望过去啥都藏不住,根本不符合一般抛尸点的选择啊,凶手咋想的?”我忍不住发问。
江组没有立刻回答,他环顾四周,目光突然定在了河边一个不起眼的排水渠上。
那排水渠半掩在草丛里,水流潺潺地往外淌着。他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排水渠周围的泥土有一些被冲刷过的痕迹,管壁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不明物质。
赵建跟过来,也看到了排水渠,挠挠头说:“江队,你说会不会……尸块儿是从这排水渠里冲出来的?这水流虽说不大,但要真是从上游冲下来,还真有可能把断腿冲到这儿。”
江阳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很有这个可能。咱们顺着排水渠往上找,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
江组让我们兵分两路,一组顺着排水渠向上游地方进行摸排,另一组在全市范围内调查失踪人口信息。
骄阳似火,炙烤着杨家湾这片宁静又暗藏波澜的土地。
村道上,赵建的身影匆匆忙忙,几日来,他挨家挨户地摸排,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鞋底都快磨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打听到一个关键信息:村里有个叫刘丹的女人失踪了。
赵建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警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却透着兴奋:“江队,有眉目了!杨家湾有个 42 岁的女人刘丹,五月三十号出门后就没了踪影,家里还有一儿一女,孩子都急疯了。”
江阳从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抬起头,目光炯炯:“好,事不宜迟,赶紧联系刘丹家人,提取孩子的 dna,和断腿做比对,看看能不能确定身份。”
警局里气氛凝重而忙碌,大家各司其职。
很快,刘丹孩子的 dna 样本采集完毕,被迅速送往实验室。
等待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无比,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拉开真相的帷幕,却又遮遮掩掩。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
赵建几乎是冲进江阳办公室:“江队,比对上了,断腿就是刘丹的,这下死者身份确定了。”
江阳握紧拳头,重重捶在桌上:“好,深入调查,绝不放过杀害她的凶手。”
江阳带着队员们一头扎进杨家湾,开始走访调查。
村里的小道上,他们的身影穿梭不停。从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讲述中,一条重要线索浮出水面:刘丹和她丈夫杨宁,两个月前闹过离婚,动静还不小,后来在双方长辈苦口婆心的劝解下,才勉强维持住这个家。
“走,去找杨宁问问。”江阳一挥手,众人直奔杨宁家。
杨宁家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有些杂乱,看得出主人这段时间无心打理。
杨宁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脸憔悴,看到警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江阳走上前,目光紧紧锁住他:“杨宁,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你妻子刘丹失踪了,她的一条腿在河边被发现,人恐怕凶多吉少。”
杨宁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烟差点掉在地上,嘴唇颤抖着:“我……我知道这事儿迟早瞒不住。我俩两个月前闹离婚,就因为我发现她整天抱着手机,和网上的男人聊得火热,家都不顾了。”
赵建在一旁冷哼一声:“所以呢?你是不是发现她死性不改,一气之下动手了?”
杨宁慌乱地摆手:“警察同志,我再浑也不敢干那事儿啊!五月三十号那天,我在工厂上班,住的是大通铺,白天工友们都在一起干活,晚上也睡一块儿,我有人证,真的不是我啊!”
他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委屈。
江阳微微皱眉,和赵建对视一眼,从杨宁的表现看,不像是在说谎。“行,我们会核实你的不在场证明。”
离开杨宁家后,江阳立刻安排人手去杨宁所在的工厂调查。
他们仔细询问了杨宁的工友,工友们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五月三十号,杨宁一整天都在厂里,没瞅见他出去过,晚上也跟我们睡大通铺,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调查结果与杨宁所说并无二致,看来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据。
案子陷入僵局,江阳却没有气馁,他坚信,只要凶手作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查刘丹的通话记录,看看她失踪那天都和谁联系过。”
很快,通话记录调了出来,五月三十号那天,刘丹曾与两个电话有过频繁联系。
江阳带着赵建,顺着线索,首先找到了其中一个号码的主人,是个外地人,在当地做点小生意。
那人一听来意,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解释:“警察同志,我五月三十号一直在外地忙生意,有合同、有证人,我跟刘丹就是网上聊过几句,没见过面,更不可能害她啊!”
调查一番后,发现他所言属实。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洗浴店,去找另一个通话对象——搓澡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