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孙书青这么说,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一起和她看井里的东西。
不过井实在是太深了,里面黑乎乎的,手机手电筒的光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井里好像有衣服。
我赶紧给江组打电话,向他汇报这里的情况。
江组接到电话很吃惊,“你们两个在哪,确定井里有东西?”
“我们两个在村口进来的这个水泥路一直往前走,左边第一个土路路口拐过来这个水井这。我们两个确定井里有衣服,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人,能确定应该是一件衣服。江组你们过来的时候,从村里带个能打捞井里东西的东西。”
挂完电话没多久,乌泱泱的一群村里人都过来了。
我让孙书青待在井边,我去路口那里拦着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不要过来了,你们过来的话,会在这条路上踩出来很多脚印,如果井里真的是小迪的话,你们会破坏这条路上凶手留的线索的!”我站在路口,向过来的村民大声喊。
不多时,江组还有其他警察同事和一个老大妈,拿着一个长长的竹竿,还有一个挂钩和几条绳子赶了过来。
江组介绍说,这个老大妈是小迪的大娘(小迪爸爸的嫂子),小迪是她侄女。小迪的爸爸去其他地方找小迪了,已经通知他赶过来了。
现在小迪的大娘,65岁的梁兰是村里小迪最亲的亲戚了。
梁兰大妈往井里看了一眼,立刻就说,“哎呀,这就是小迪!”
我们一听到梁兰大妈的话立刻就开始准备打捞水井里的小迪。
我们的计划是竹竿上绑着挂钩,先把小迪拉出水面,然后用绳子打活绳圈,套到小迪身上,然后把绳圈拉紧,挂钩和绳子一起用力把小迪拉出井口。
计划做的很好,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很麻烦。
首先那个挂钩很大,是肉摊上屠夫们用来挂肉的挂钩同款,这个挂钩也是村里人过年的时候用来挂鸡鸭鱼肉用的。
我们担心如果这个挂钩刮伤心了小迪的皮肤怎么办,会不会给后期法医判断小迪死亡原因造成困扰。
秦一法摆了摆手说,“如果现在用挂钩弄出来的伤痕,我还会跟小迪身上其他的伤痕弄混的话,那你们也太看不起我的专业水平了。”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挂钩勾在了衣服上,并且把小迪拉出来水面,很快绳索也套到了小迪身上,成功把小迪的尸体从井里打捞了出来。
还好,我们担心的挂钩钩到小迪衣服后,用力拉起来的时候,衣服从尸体上脱落的情况没有出现。
但是成功把小迪拉出水井的喜悦,很快就被小迪的毫无生机的惨白面容打散了。
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失去了生命,我心里,又心疼又气愤。
究竟是谁对年仅五岁的小朋友下毒手?
“这个水井离你们村子就隔了一块农田,你们昨天找了那么久,就没有人来井口看一看吗!”江组走到土路路口,对着围观的村民问道。
“不对呀,我们昨天最先找的就是村子周围的水井呀。”
“对呀,这边的水井我们都找了一遍呀,怎么会没有看到呢?”
“不对,这个税金我们昨天就是没有看,因为我记得昨天这个时候这个水井有人在用,正在浇地呢。”
…………
村民们听到江组问的话,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什么?昨天这个水井有人在用?是谁在用?你认识吗?”江组把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喊了过来。
这个村民想了想说,“昨天好像是后庄狗强浇地用的。”
“狗强?村长还有村支书在不在?能不能联系到这个叫狗强的人,让他赶紧过来!”江组找着村长和村支书的身影。
村支书听到江组的话后,立马拿着手机给狗强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几分钟后,狗强骑着电动车就来到了这边,围观的群众都看着他,狗强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躺在塑料膜上的小迪,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书记,咋了,喊我过来啥事啊?”
江组没等书记开口说话,就直接问狗强,“你昨天用这个水井浇地了?”
“对,我昨天浇地抽的这个井里的水。”
“昨天就你自己用这个水井里的水浇地吗?”
“不是不是,那边的二磊家的地,还有那边的毛强家的地,都是昨天浇的,昨天我们三家都在用这个水井浇地。”狗强说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两块麦地。
“你能联系上他们两家吗?让他们也过来一下。”
狗强听了江组的话,立马拿着手机给二磊还有毛强打电话。
在等着二磊还有毛强赶过来的时候,秦一法已经对小迪的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尸检。
“小迪的后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而且我看了看小迪的手指头,没有在水井井壁上抓挠的痕迹。所以可以判断小迪在被扔进水井之前就已经死亡了。”秦一法给我们简单讲述了一下他尸检的发现。
“那小迪的下体有没有什么情况?”
秦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痕迹,应该没有猥亵的情况。”
“小迪身上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没了,只发现这些情况了。”
这个时候小迪的父亲郑饶赶了过来,他看着小迪的尸体很是伤心。
江组走上前,让郑饶节哀,然后问道,“昨天这个水井经理你们没有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