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他们根据视频里黑衣人是女性,还有李兰在询问时的异常表现,传唤李兰。
在警局那略显压抑的审讯室里,灯光昏黄而寂静。
李兰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脸上带着一丝看似轻松的神情。
江阳严肃地注视着他,问道:“李兰,你和徐小花到底是什么关系?近期有没有见面?”
李兰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镇定地回答:“我和她是好闺蜜,认识好多年了,关系还行。我们那天是通过话,但我真没和她见过面。”
她的声音平稳,可微微攥紧的手指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第二天,五月二十八日,李兰再次被传唤到审讯室。
她一进门,脚步就有些虚浮,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就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江阳看着她,问道:“李兰,你今天看起来很不自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李兰强装镇定地回答:“没有,我能有什么事。”
但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警察同志,如果破案之后最快多久会判刑啊?”
江阳和赵建们对视一眼,心中疑窦丛生,可李兰依旧咬死不承认与徐小花见面的事。
五月二十九日,李兰第三次被传唤。
此时的她,面容憔悴不堪,眼睛深陷,黑眼圈浓重,仿佛一夜未眠。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瘫坐在椅子上。
钱振林缓缓地将一叠证据放在她面前,然后平静地说:“李兰,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兰的目光触及那些证据,尤其是看到清良街她与徐小花见面的视频截图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嘴唇微微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李兰,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实话吧。”
江阳严厉地说道。
李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终于开口道:“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李兰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供述:
我和徐花是老乡,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以前关系真的很不错。
从 2022 年起,我因为手头紧,先后向她借了十几万。
可到了2024年上半年,她不停地催我还钱,特别是那笔十二万元的欠款七月份就要到期了。
我不是不想还,只是当时确实没有钱。
可她一直追着我要,一点情面都不留,我心里就渐渐起了怨恨。我心想,我和她这么多年感情,她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呢?
就因为这,我就起了杀心,我想把她杀死,一了百了。
4 月 11 号,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打电话给徐小花,跟她说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的投资项目,是一个核桃园,前景特别广阔,现在正出售,价格也很划算。
徐小花一听就来了兴趣,因为她一直想找些好的投资机会。
我带着她去清良镇看了那个核桃园,我在旁边不停地给她描述着未来的收益,说什么几年就能回本,以后都是纯利润。
徐小花被我说得心动不已,当我告诉她购买这个核桃园需要十八万元时,她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回到家后,我心里就开始谋划着怎么实施我的计划。
我在自家院子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偷偷地挖了一个坑,然后又找了一根结实的棍子,就等着她送钱来的那一天。
4 月17日上午,徐小花按照约定带着十万元现金来到了我家。
因为还差八万元,我就说我知道清良街那边有个银行可以取钱,我骑摩托车带她去。
在路上,我心里特别紧张,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到了清良街,我借口说有点事要处理,避开了银行的监控探头,这样就没人能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
取完钱回到家中,我对徐小花说:“我们先在这儿等等核桃园主家,他们一会儿就来签合同。
徐小花没有怀疑,我带着她边说话边走到花坛边。
那时我的心脏跳的很快,我的手紧紧握着那根棍子,眼睛盯着徐小花的后脑勺,心中天人交战。
但最终,怨恨还是占据了上风。
我猛地举起棍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徐小花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徐小花她甚至没发出一声惊呼,就倒在了地上,鲜血在花坛边蔓延开来。
我看她倒在了地上,又赶紧补了几棍。
然后我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小花,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将她拖到院子里事先挖好的坑旁,费力地将她推进坑里,然后用土将坑填平。
徐小花带来的18万块钱,也都被我拿走了。
江阳他们根据李兰的供述,在李兰他们家的花坛里挖出了徐小花的尸体。
经过法医秦一法检查鉴定,徐小花确实是被钝器多次击打头部,导致颅脑出血损伤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