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那天都说啥了,除了要土地之前的收成还说了啥?”
“安子说俺爹走了以后,他留下来的存款要分他一半,俺爹走后办白事收到的礼金要分他一半,还有就是土地的收成分他,他的宅基地还给他。这些零零散散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万了。”
江阳听完感觉孙安的行为挺过分,无可奈何的说,“虽然我也认为孙安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你父亲留下的存款,还有办完丧事余下的礼金,确实也该你们兄弟二人平分。”
孙平摆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分,俺爹的事一结束,我就跟安子商量说过这个事。我那段时间还有外债。俺爹走的时候,俺家那口子刚走没两年,是自己骑电车摔沟里了,脑袋撞沟底的石头上了,县icu里住了几天,医生说转大医院也啥希望了,最后还是钱花了人走了。”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没见过家里的大嫂,也是可怜啊!”
“是啊!安子那个时候也说我日子过得紧,那万八千的钱,两人分了每个人也就几千块,算账干啥还不够麻烦的。再说老头也是我一直在照看,什么事也都是我跑着办的,他日子过的比我宽松,这些钱就没分,都给我了。你说安子那时候多好啊,这次回来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个时候,江阳的电话响了起来。城里的同事说,孙娟已经招了,让他们赶紧回来。
江阳跟同事起身跟孙平告辞,俩人匆匆回了城里。
7
孙娟看到警察推过来的检查报告,上面写着,经检验,孙娟案发当日嘴巴里手套上的血迹,确认为孙安的。
警察问道,“你自己说的,案发时凶手先把你捆绑塞住嘴巴扔到院中后,才对你丈夫进行殴打,那塞住你嘴巴的手套上,为什么会有你丈夫的血迹。”
孙娟慌张了起来,辩解说,“当天孙安跟他哥两人收拾屋子,没准是那时候弄伤了手,然后把手套收起来的时候弄上了血。”
“血迹分为很多种,有伤口的手拿起手套,血液蹭到手套上的话,手套上的血迹应该是擦拭状,而我们在手套上检测到的血迹,是抛甩状的。这说明血迹是飞到手套上的,而不是蹭到手套上的!”
孙娟听后,还想说什么解释一下,警察抬手止住了孙娟的话头,接着说道,“还有,经过我们调查,已经锁定了那晚凶手开的车,现在我们同事已经去抓人了,等我们同事回来,你们的口供一对比,你有没有说谎我们就一清二楚了!”
孙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警察眼看孙娟的心理防线已经快溃败了,立即又说,“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情况,告诉你,我们都是带着答案来问你的,就是看你老不老实!你看这是什么!”
孙娟看向警察的手机,手机上是跟江阳的聊天界面,江阳回复的是,经过跟孙平了解,孙安当天收拾房间,身体没有发生任何损伤。
“实话告诉你,我们不光检测了塞你嘴巴的手套,连屋里的其他手套我们也送检了。检测的结果是,所有手套上发现的血迹形态,都是抛甩状的,包括你嘴巴里的。还有血迹的凝固时间,也几乎是一致的。”
孙娟的心理防线崩塌了,泣不成声的交代了所有。
当孙娟知道孙安赌博输掉了几十万后,感觉孙安是彻底没救了,吃喝嫖赌里嫖不知道,但是其他三个他是一个没落下。
孙安跪下发誓以后戒酒戒赌的时候,孙娟是一点不相信他会能戒掉赌博。毕竟之前孙安说会戒酒,现在还是会继续喝酒。
孙娟知道,沾上赌博,不把家里输的倾家荡产,是没有人能戒掉的。
所以,当孙安带着她回老家要钱的时候。孙娟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孙安回老家不喝酒,那他就能活,如果孙安这次回老家还喝酒,那就必须让他死了。
孙娟来鞋厂上班以后有个相好,是城中村的人,年轻的时候争强斗狠进过局子,脸上还留有疤,所以现在一直没有成家。
孙娟他们的计划是,孙安喝醉酒睡着以后,他们用拳头在孙安的太阳穴上猛打,造成孙安脑出血死亡。
孙娟的相好因为自己脸上有疤,觉得目标太明显,所以只是参与了计划,具体去实施的人,是他找了自己之前的几个兄弟。
谁也没想到,孙安在他们击打几下后,竟然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并且进行了反抗,这才造成了当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
孙娟看到孙安被打昏迷后,又让他们在孙安的太阳穴那里补上几拳,确保明天孙安被人发现的时候,不死也得是昏迷的情况。
然后孙娟让他们把自己绑上,用手套堵住自己的嘴,造成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假象。
其他人走后,孙娟躺在院中,脑海里盘算着明天的说辞。当早上听见侄子孙海柱的声音,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要好好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