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不是沈家血脉。
可为什么祖母和姐姐她们对她那般好？
沈菀站在原地片刻后，便转身离开了清风院。
阿姐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一直都不告诉她罢了。
厢房里，沈老夫人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凝，有些心烦。
沈凝质问道:“为什么？我在沈家十几年，为什么就比不上刚从乡下来的沈菀。”
“老夫人，这十几年来，我陪在你身边，日日唤你祖母，你可就没有一丝心软？沈菀她有什么好！”
沈老夫人将手中龙头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道:“还不给老身滚出沈家！”
“来人，将冯姑娘赶出沈家，我不想再见到她。”
沈老夫人话音落下，两个嬷嬷推门进来，直接将沈凝拽着就往厢房外走。
沈凝拼命挣扎，眼眶通红的看着拽住自己的两个嬷嬷。
“放开，我要见沈菀。”
“我要告诉她，她才是野种！”
“我要见沈菀！沈菀是野种！”
她声音很大，弄得清风院的人都听到了。
沈老夫人面色愈发阴沉，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沈凝身旁，扬手狠狠的一耳光扇了下去。
瞬时之间，屋内顿时寂静。
沈凝捂住脸颊，眼眶通红的看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道:“老身再说一遍，菀儿是我们沈家嫡女。”
“至于你……”
“你在沈家这么多年，帮你母亲做了那么多腌臜之事，也配让老身对你另眼相看？”
“知秋的眼睛，还有她那一身武功是怎么没有的，你难道心里没数？你难道就不知情？”
“你母亲给我下毒，意图让道士杀害菀儿时，你当真不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沈家血脉，却一直潜藏在沈家，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你有闲心在沈家闹，还不如滚回荣国公府去，看看你那即将下黄泉的母亲！”
“以后，你若再敢来沈家，别怪我将你乱棍打死！”
沈老夫人说完，看向身旁的两个嬷嬷。
“将她拖出去，若是下次再敢来沈家，就将她乱棍打死！”
“是，老夫人。”两个嬷嬷点头，粗暴的将沈凝拽着，就往府门外走。
沈凝被扔出沈府侧门时，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
从前，她明明是冠绝京都的将军府嫡女，多少世家公子的心上人。
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们，因她身份尊贵都想下聘求娶。
可为什么，为什么沈菀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从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才女，成了人人嫌弃的奸生子。
她不甘心，她要让沈菀和沈家付出代价。
沈府。
沈老夫人身旁的王嬷嬷，将沈凝赶出沈府后，便匆忙去了沈老夫人的厢房。
“老夫人。”王嬷嬷面色有些难堪。
沈老夫人问:“发生了何事？”
王嬷嬷道:“方才你与四小姐在厢房里说话时，三小姐刚好在门外，恐怕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
“就怕她回去多想。”
沈老夫人半眯着眸子，叹了口气，又想到当年沈菀娘亲在沈家的那些日子。
她叹气道:“她娘亲也是可怜人。”
“虽聪明，医术又高，却终究身不由己。当初她进府时，括儿就将事情原委都告知给了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