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顶层办公室，祁澜正在翻看姜家的资料，汪正坐在沙发上整理后续的行程，放在口袋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三爷，姜禹到了。”
祁澜停下手上的动作，率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带他去会议室。”
汪正回复了前台，跟在祁澜身后往外走，心里不禁疑惑，怎么就要去会议室了？
电梯一层层上行，姜禹握紧手里的文件袋。直到站在祁氏电梯里，他才渐渐有了实感。
祁澜竟然真的会见他。
对着电梯门又整理了一遍仪容，“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层。
“姜总，这边请。”
姜禹点了点头，跟着汪正一路向前。看着眼前的会议室，他有些遗憾，还以为能看看祁澜的办公室。
会议室里，祁澜看着从门缝渗进的黑气，目光一凛。在认识姜蘅之后，他已经知道世上存在怪力乱神，难道姜禹也有所接触？
视线上移，他紧盯住紧闭的门板。直到汪正把门推开，祁澜一眼就看到了悬在后上方的黑影，他装作不经意地收回视线，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祁董，我是姜禹，负责姜氏与贵集团关于鑫海港口的合作提案。”
“姜禹？姜家的？”
祁澜没有接他的话茬，反倒问起其他，这让姜禹有些诧异。
“我父亲是姜元安。”
“听说你母亲病了，她身子可还好？”
姜禹面色微顿，又很快点头，“我母亲最近正在调养身子，没有什么大碍。”
又简单问了几句，祁澜就让汪正跟姜禹商讨关于合作案的事。自己则坐在一边观察起姜禹。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姜禹有些坐立难安，又忍不住有一丝窃喜。
为什么一直看他？
姜禹下意识坐得更加端正，与汪正的交谈也更显从容自信。
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祁澜眼中，他单手支额，眼里划过嫌恶。竟然敢顶着姜蘅的脸做出这番丑陋的姿态。
而原本悬在姜禹身后的黑影已经缩回他身子里，仅仅将脑袋露出，搁在他的肩膀，看上去就像他长出了两个脑袋。
“哟，孔雀开屏了。”
祁澜听见那黑影如是说道。他视线紧盯姜禹的反应，却发现他像是没听见那声音一般，还装作不经意往自己这边瞥来一眼，又很快移开。
与以往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跳梁小丑别无二致。
意识到汪正一直在说车轱辘话，丝毫没有推进项目的意思，姜禹眉心微蹙，站起身看向祁澜。
“祁董，姜氏是以十足的诚意想要促进这次合作，但我看您并没有这个意向。”
“的确没有。姜总可以走了。”
姜禹没想到祁澜会这么说，眼见着他已经起身朝门口走去，姜禹急忙追上前拦住。
“祁澜！我想知道你拒绝姜氏的原因。”
祁澜侧身避开姜禹快要碰到他的手，眼里的厌恶如有实质，让姜禹直接愣住。
汪正急忙上前隔开两人。他已经感受到祁澜此刻的心情相当不悦。
“姜总，请注意你的举止。”
“我只是一时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