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
宋南溪心里笑死了。
表面无辜道:“招待一下来出差的同事,应该没什么需要辩解的吧?”
呵。
凌晟薄唇轻扯,笔记本转了一圈面向她。
修长指骨微屈,敲敲桌面。
“自己看。”
照片里,两人都戴着口罩,然而无论是姿态还是距离,都非常令人玩味。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手臂几乎贴着手臂,男人微微垂首看着她,神情专注又温柔。
就连宋南溪自己看了,都不能说,照片里的两人是清白的。
但此刻,照片里的当事人之一就是她本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挺微妙的。
宋南溪舔了舔唇,无视寒气逼人的办公室气息。
往前趴了趴,笑:“照片里我们做什么了吗?没牵手,没接吻。正常说话也要被判死刑呀?”
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戳戳屏幕,“我记得流氓罪早废除了来着。”
凌晟现在早不信她这张嘴了。
他不置可否,“那你就庆幸吧,流氓罪要是还在,先把你抓起来枪毙。”
宋南溪:“……”
她往后一靠,瞪大了双眼。
“凌晟,你吃枪药了吗?”
凌晟冷笑,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那你敢发誓,你对晏行雪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宋南溪张嘴就来,举手立誓:“可以啊,如果我对晏行雪有那方面想法的话,就让我爸妈不得好死。”
远在公司跟家里的宋海林蓓齐齐打了个喷嚏。
凌晟被气笑了。
宋南溪有多想那对父母遭殃他不知道?
这个誓言还不如一个屁。
反而更坐实了她不轨的念头。
“所以你对晏行雪感兴趣,是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好好好,坦白局是吧?
宋南溪比划,“一点。”
凌晟胸腔撕扯般难受,怒意烧红了眸子。
“好,那齐玉呢?”
好端端的,这人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宋南溪啧了声,“也有一点。”
凌晟唇角笑意弧度更深,眼神却越发危险。
“那还有谁?江牧也?虞景?程瑾瑜?是不是都有一点?”
他起身走到宋南溪身边,忽然倾身。
大掌按在扶手两侧,刚好是一个把宋南溪禁锢的姿势。
他垂眸,眼眸里一片幽邃。
“又或者——我呢?”
宋南溪被迫靠在椅背里,仰头看着他。
没办法,要是坐直的话,她的脸就要埋进男人饱满诱惑的胸肌里去了。
她眨眨眼,明明长相很艳丽,妥妥的浓颜,但因为眼仁过于漆黑,干净,又冲淡了五官过于精致所带来的强烈侵略感,扮起无辜来,非常得心应手。
“凌哥,我都说了,食色性也。我看男人,本质上跟你们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性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