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婷把拖把送回院子里，站在水池边洗手，洗了很长时间。石磊也挤过来洗手，一边洗一边看着她笑，“别洗了，怪冷的。”
“还没洗干净。”
“你是不是还害怕？”他凑在她耳边问。
她用胳膊肘推了下他，没理他，先进屋整理礼品去了。她也不是真的要整理，只是心慌慌的，找个事安定自己的情绪。
石磊进来关上门，拉上窗帘，看到她在翻看常胜送的书，笑容僵在脸上，酸酸地说：“今晚就要看吗？”
“是啊，不然觉得对不起人家，还从外地背回来的。”她看他那样，想故意逗逗他。
“你怎么知道是从外地背回来的？”
“看这个的。”她指着书后面的书店印章说。
“真够细心的！还发现什么了？”
“暂时还没有，等发现了再告诉你。”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他？”
“是啊。用新茶具泡杯茶喝吧，不然也对不起姜小月。”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姜小月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你的朋友。”
“真的没关系？那你来大平学习第一天怎么就跟人家坐到电影院去了？”她捂着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话脱口而出了。
“天啦，原来你知道啊。就因为我和她看了场电影，你就那样故意折磨我？”
“谁让你三心二意啦！”
“那你那时经常和高老师在一起，我还不得跳楼去啊？”
“要死啊，他是大姐夫。”
“那时候还不是。”
“我和他是工作伙伴，接触的动机很单纯，不像你，是为了追求人家。”
“我要冤枉死了！是侯平和肖玉雯当着她的面把电影票递给我的，我没法拒绝。后来是她追求我，我没看上她。我看上你这个赖皮了。”
“你才赖皮，明明是看人家长的漂亮，没追到手，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反正我承认，第一次见你就看上你了，是你故作矜持，一次次地折磨我。说，你第一次是不是也看上我了？”
“没有。谁看上你啦，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的。”
“骗人。说看上了！”
“没有！”
“还不说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把她摁在床上，吻到她求饶为止。
她坐起来，“石磊，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俩。”
他搂着她的肩头，“傻丫头！你这样想，姜小月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常胜喜欢你，但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他吧？”
“不讨厌。”她笑嘻嘻地傻乐。
“所以，我俩不存在对不起他俩。”他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
“等于没说。”
“还不明白？那你这样想，姜小月喜欢我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你了，常胜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属于我了，我们就像去参加一个比赛，他俩迟到了，只好淘汰出局。”
“这样啊，明白了。”她很夸张地点点头。
“明白了就睡觉！新婚之夜，还要给你解答这样的问题。”他开始扒她的衣服，她咯咯地笑着，伸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