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瑞把电筒的光往更深处照了照,提议道:“下去看看?”
为了安全起见,孟景山决定先和谢向晨进去看看情况,留桑云心和秦嘉瑞再外面接应,如果没有危险,他们再下去。
铁门虽然做得隐蔽,但是并不狭窄,楼梯也和正常楼道差不多宽度。两人捂着口鼻,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过了十几分钟,台阶深处亮起了一盏灯,同时传出来谢向晨的声音。
“安全,你俩赶紧下来。”
桑云心松了口气,和秦嘉瑞顺着楼梯转了四次弯才走到底,还挺深。
地下室面空气浑浊,头顶一个排气扇正呼啦啦的吹着风,四周一片明亮,谢向晨和孟景山正站在楼梯口等他们。
二人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比一楼还要大得多,面积大约是整个房子加上院子的面积。布局也很简单,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两侧是房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孟景山用手帕捂住嘴,提醒道:“这里长期不通风,大家把口鼻捂住。我和向晨在最外面的房间发现了几台发电机,已经都打开了。这里面的照明设备都是靠这些发电机运行的,其他房间没来得及看。”
四个人挨个检查了一遍,这里没有被贼光顾过,还保留着主人离开时候的模样,最外面的两个房间空荡荡的,地面有比较明显放置过物品的痕迹,墙上除了一排排的插孔,什么也没有。
中间的两个房间放置着两架空病床,和李大夫诊所里的是同一个款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置物柜,里面有些纸巾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剩下的两间,其中一间看上去是办公室,书柜和书桌抽屉里有一些空白的a4纸和订书机以及废弃的文件夹,连一张带文字的资料都没有。
“他们走的时候应该是有所准备的,收拾得很干净。”孟景山把几个空的文件夹放回原处:“还剩一个房间,去看看。”
最后一间房比其他的房间大一些,但还是一眼就望到了头。正中间是几个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小隔间,里面有一些不锈钢的桌子和升降板凳,像医院里的检验科一样。
外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很大的玻璃柜,里面的东西已经搬得七七八八,还剩下一些空的玻璃罐子和实验室用的烧杯滴管酒精灯杂乱的堆在里面。
玻璃柜的底下有一排带锁的铁皮柜子,孟景山拿折叠刀把锁撬开,从里面找到了一些零散的资料和一个牛皮纸袋。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因为不确定有没有毒气,几个人分头翻找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其他发现,便退回到了一楼。
从地下室出来,孟景山把所有的东西搁在客厅的地上翻了翻,发现都是些看不太懂的化学公式和晦涩的专业名词。
桑云心把牛皮纸袋的线绕开,里面也是一些同类型的资料和报告。
“这些也看不懂啊,而且好像也不是连贯的。”
谢向晨在散落的纸张里随意捡了几张翻了翻,他不知道连不连贯,但的确很难看懂。
秦嘉瑞凑过来看了一会儿,疑惑道:“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实验数据?”
孟景山:“我也不是很懂,看来得找专业的人问问才行。”
桑云心挑出几张纸放在最上面,用手指点了点签名处道:“这几个地方都有我小姨的签名。另外还有陆景逸和陆文泽两个人,应该也是六个人里面的。”
秦嘉瑞眼皮动了动,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在其他资料里挑挑拣拣一阵才问道:“不是应该有六个人吗?这里所有的资料都只有三个人的签名。还有三个人的去哪了?”
“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可能远超我们的预期,那个地下室感觉像是实验室,那些空房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用来放置仪器的。另外,在地下室设置病床也很奇怪,这里一点都不像治病的地方,倒像是在做什么研究。”
孟景山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这么隐蔽又简陋的地方,很可能是在做非法研究,那些病床说不定是给做人体实验的病人准备的。
而且看村长的反应应该是不知情的,不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有这么个地方,唯一可能知情的李大夫又已经去世。
现在看来,李大夫的死亡到底是不是意外都还有待考量。
最后几人决定这件事先不告诉其他人,等回到c市以后再慢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陆文泽和陆景逸或者是李大夫的儿子儿媳问问线索。
桑云心把资料交给了孟景山保管,因为天色太晚,几人在岔路口就分开了。回余大姐家的路上,她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又说不上来,既担心卢思琪的安危也担心即使回到c市也不会进展顺利。
晚上余大姐煮了腊肉火锅招待桑云心和孙凡,吃完饭,桑云心没有像中午那般有精力和余大姐母子俩吹牛,早早的就洗漱休息了。
她必须要好好的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