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虽然不社恐,但也觉得有点尴尬,她不由往周怀熠身后躲,问道:
“该不会整个大院都认得你吧!周营长。”
“嗯?”周怀熠发现她对自己的称呼变了。
“你不是说我没有变称呼吗?我以后叫你周营长。”黄玲正好想起这事儿来,于是坏笑着答。
周怀熠都要被她气笑了,答道:“长一辈的差不多都认得,都是看着我和怀兰长大的,平辈的也认得一大半吧!”
他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没有问出口,最后只默默地走着。
黄玲也很紧张,生怕他会说什么,还好他没有说,就松了一口气,走着走着,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嗷”一声往前扑。
周怀熠一伸手就拉住她:
“你那脑子只用来挣钱了,支配不了你的四肢是吧!”
黄玲一本正经地答道:“挣钱和平衡,用的不是一块大脑区域。”
“说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周怀熠问道。
他不知道是本来自己观察能力就强还是太关注黄玲,反正觉得她今天多多少少有点不对头。
黄玲“啧”了一声,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没有说谎:
“没什么,一点生意上的小事。”
“被骗了?”周怀熠停下脚步,担心道。
“怎么可能,我不骗人都谢天谢地了。你别操心了,当厂长操心的事儿还少啊!我这点儿事自己能解决。”黄玲自信满满道。
周怀熠心里也有数,她机敏睿智,不是那种会乱赌一把的人,只会做计划内、自己能力内的事,所以也没有那么担心。
于是,他低声道:“反正有事就来找我和怀兰。”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院门口。
“我知道,先谢谢了。”
两人道别,周怀熠看着黄玲离开。
每两周可以见一次面,挺好的。
这周是修车,下周要修什么呢?
直到再看不到黄玲的身影,周怀熠这才回家。
黄玲回到家里,和李一鸣碰了面,他刚从上海回来。
李一鸣的母亲端了温水过来,李一鸣接了就要喝,李婶拍开他的手,把水先给了黄玲。
“李姐,给他吧!我刚在家里喝了水的,不渴。”黄玲接过水递给了李一鸣。
“嗯,谢谢黄阿姨,我渴死了,玻璃瓶子路上摔烂了。”李一鸣把仅剩的杯套展示给两人看。
两人是又心疼又好笑。
“你下次买个铝的那种保温杯,摔烂了不碍事,割伤了就不好了。”
“那个杯子要几块钱,好贵!妈,你去做饭吧,我和黄阿姨说事儿。”
“好好,阿玲啊!你和筱婷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好不?”李姐又问。
“不了,李姐,今天林工出差回来了,宋莹做了好吃的。”
“那好吧!”李姐见两人要谈事儿,就先出去了。
等她一走,两人的面孔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查得怎么样?”黄玲问道。
“和您想的一样,果真有问题。”李一鸣低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