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目睹此景,轻轻拍了拍手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如此看来,证据与否,已然无关紧要。
郑家竟暗自练兵蓄锐,更私制铠甲兵刃,郑家主,您这一去,怕是难言冤枉了吧?”
郑仁知目光紧锁于李夜那淡然自若的面容,心中暗自揣度其底气所在,终是按捺不住,
直言道:“王爷,我郑家本无意与您结怨,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郑家人一条生路。我们即刻离开洛阳,绝不逗留。”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坚毅:“郑家主想必也清楚,
我李夜身为行军之人,若轻易被这区区数千人马震慑,日后何谈统率三军?
莫非你以为,我仅凭眼前这数百锦衣卫,就敢贸然踏入你郑府的大门?
至于你郑府暗中所行之事,哼,我李夜若是毫不知情,又怎敢轻易踏足此地?”
言罢,他轻轻吹响一声口哨,那哨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号召力,
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了整齐划一、如雷贯耳的脚步声。
这批人马,正是李夜从长安城带来的一万城防营精英,他们应声而至,气势如虹。
路远自大门外大步流星而来,神色庄重,单膝跪地,朗声道:“属下路远,参见王爷!”
李夜望着这位忠诚的部下,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
他上前一步,轻轻托起路远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信任:
“路远,你我情同手足,不必多礼。等会我再给你接风,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
路远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些郑家的私军,声音沉稳而有力:
“尔等速速放下手中兵刃,否则此地顷刻间便将化为血泊!”
然而,这些私军对路远的话语置若罔闻,他们身为郑府的嫡系武装,
只认郑家人的号令,依旧紧握武器,与锦衣卫对峙。
路远未曾料到,自己的警告竟如同石沉大海,他面色一凛,
随即转向身旁的城防营,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城防营听令,即刻行动,将他们一一缴械!”
城防营的士兵们闻令即动,训练有素,三两一组,迅速而有效地制服了那些私军。
他们并未动用锋利的刀刃,仅凭枪棍与刀鞘,便轻松掌控了局面。
郑仁知目睹此景,心中已然明了大局已定,他毫不犹豫地向李夜跪拜下去,
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哀求:“王爷在上,我等自知罪孽滔天,难逃天网恢恢,
只愿王爷慈悲为怀,能为我郑家留下一丝血脉延续。”
言罢,其余的郑家族人亦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一片恳求的氛围弥漫开来。
李夜凝视着郑仁知那满是凄楚的面容,眼神复杂,终是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等念想,你还是尽早打消了吧。
郑家这些年在洛阳城中风头无两,权势滔天,不知欺压了多少无辜百姓。
他们也曾向你等乞求饶恕,可你们又何曾有过半点心软?
今日之局,乃是因果循环,无需多言。”
一番话落,空气仿佛凝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