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否明示？”王大人心里忐忑得不行，只想尽快询问出缘由。
太子只冷笑一声，看向男人的眼神里甚至袭上几分厌恶！
“王大人胃口不小，两头都想要，只可惜，本殿最讨厌这般的人！”
太子丢下这话后拂袖离去。
王大人脸色变了又变，忙出了水云居，让车夫赶马即刻赶回家中。
刚进了府，正打算去王夫人的院落问个清楚。
正巧碰见一脸喜色的妻子，当即便沉着脸走上前，“今日不过是让你去将军府道个歉，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对于这个妻子，王大人早已心有不满。
可他身为文官，若是抛弃糟糠之妻，必然会被人在背后狠戳脊梁骨！
王夫人瞧着丈夫这般脸色，脸上笑意瞬间全无。
“我就是按照夫君吩咐，去了将军府聊表歉意而已，并未做什么。”
王大人想到太子说的那些话，可不觉得她没做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王夫人一怔，这才想起答应慕窈的事情。
但想着这是好事，她神色轻松了不少。
可实在是没想到，在说完后，脸上便挨了个巴掌！
一时间，院中奴仆浑身一颤，齐刷刷得低下头，主打一个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王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在看见王夫人眼底的迷茫不解和委屈后，心中没有一丝怜惜。
“你简直是个蠢货！你真以为慕家那个是为了你好，所以特地将这么好的事情让给你？”
“她是早就猜到落水一事许是太子缘故，早早便做好了算计，等着你往坑里跳呢！”
王夫人捂着脸，下意识摇头，“怎会，她怎么可能算得那么准？”
这话险些将王大人给气晕过去，愣是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用气的发抖的手指着她。
“你当张家那件事只是意外？若不是她算好，怎得就在宴席上毒发？”
“你当人人都如同你一样蠢笨！”
王夫人回想起此番种种，身子摇摇欲坠。
齐妈妈连忙上前搀扶，这才没让人直接摔落在地。
王大人瞧见她这样便来气，咬着牙，眼底闪过一丝凶狠，“若没有收养这件事，礼部尚书的位置便是我的……”
“这慕家女当真狠心，我王家又没得罪她，竟这般算计，我必不会放过她！”
回过神的王夫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心虚地攥紧了齐妈妈的衣袖。
齐妈妈脸色也白了白。
主仆两人的反应落在王大人眼里，便也多出几分端倪。
“你这般模样作甚，莫不是你得罪过那慕家女？”
王夫人慌乱地摇头，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枕边几十年，王大人怎能不明白她此刻反应是为何。
当即上前一步，面露凶相，手死死抓住她肩膀，“说！”
王夫人吓得脸色发白，只一个劲地摇头流泪，不敢言语。
见问她问不出个什么，王大人视线缓缓落在齐妈妈身上，“齐妈妈，你自小便是跟着她的，你说！你若是不肯说，你日后也不必再待在夫人身边。”
齐妈妈身子一颤，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让她直接跪倒在地。
“当初慕家郡主与陆家退婚时，夫人曾在一次京中妇人席面上，说了很多挑拣的话，不知为何在京城内传扬了起来，还十分的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