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回到自己的卧房中,这半个多月来,她人都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今日的惊吓仿佛把她吓醒了。
当日她跟着宣旨太监入宫,有一时脑热冲动的成分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生气,就想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见到容寂。
容寂不听她的劝告到处树敌,羞辱桓晏,还有对她的强迫,都让她心中宛如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到失去理智。
她的气闷直到容寂把玉佩送给她,才慢慢消散开去。
到如今,她的气完全消了。
不自觉拿出那只檀香木盒,取出里面那枚鱼纹玉佩,握在手中。
卿言耳畔仿佛又听到了搂她入怀的男人胸腔里的狂震,今夜她的梦中反复出现容寂抱着她躲开那把刀的画面。
容寂关键时刻出现救了她太多次,让她本能对他产生了依赖,感知到是他,她下意识相信他能带她脱离危险,紧紧抱着他不放……
次日,卿言照常按时替皇后整理书房,再在皇后抄佛经、看书时伺候在侧。
云香对她的陷害让她提高警惕,往后与凤仪宫其他宫女相处都多留心眼。
经过这半个多月,还有此次有人想杀她与皇后无关,卿言待在皇后身边多了几分安心。
既已入宫,先不论皇帝最后会对世家如何,太子与肃王的争斗如何。
她留在皇后身边几年,能得皇后喜爱看重,将来便能脱离贱籍,以后在宫里做女官也好,还是有机会能出宫也好,她的处境都比做贱籍奴婢任人宰割要好得多。
在凤仪宫待了一天,直到傍晚,卿言才发现一整日没看到云香。
后面两天,云香都没再露面。
卿言感到奇怪,云香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若消失皇后也该感到奇怪,可皇后身边少了一个云香,丝毫没有影响。
过了三日,卿言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询问,才知云香被太子要走了。
卿言在凤仪宫待了二十来日,一次都没见到过太子。
直至月底,太子前来请安,皇后在书房抄经,卿言在旁伺候笔墨第一次见到太子。
太子陪皇后说着话,等皇后抄完经,又陪着皇后去正殿。
卿言留在书房,替皇后整理桌案,清洗毛笔,太子却突然又回到皇后的书房。
卿言唯一跟太子有过单独的相处,便是当日在文宣阁想求他为爹爹伸冤,之前她少有几次见过太子,都戴着幂篱有桓晏在场。
“太子殿下万福。”卿言放下手中事,盈身行礼。
“免礼吧。”魏承乾没再向前走近,与她隔了一定的距离。
“桓晏是孤的左膀右臂,他托孤将你放在母后身边照拂,以孤与他的交情必当满足他的心愿。”魏承乾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言语温和中含着歉意,“这次是孤大意了,差点又让你为人所害。”
卿言与桓晏认识十多年,与太子也有过多次的接触,清楚太子为人,听到皇后下懿旨招她入宫,她本能上便不认为他们会害她,兴许是这样她在失去理智、头脑不清的状态下,从容寂府上被带走,才忘记了去思考更多入宫的后果。
“太子殿下忙于政事,能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奴婢已是对奴婢的关照。”卿言轻颔首。
魏承乾视线移到她的乌发额间,迟疑了片刻,似是不太忍心对她道出:“桓晏就快要成婚了,以后他不能再对你事事上心,你安心待在母后身边,往后不会有人再来害你。”
女主人设其实借鉴了一部分上官婉儿,李治想废武则天皇后之位,让上官婉儿的爷爷上官仪草拟废后诏书,武则天知道后找李治要说法,李治不敢废后拉上官仪顶罪,上官婉儿成了贱籍奴婢,后来又在武则天身边,有宝子说女主咋不找皇帝和皇后报仇,咱这本不是走的爽文路线,历史上上官婉儿也没因全家被抄,在宫里就找皇帝皇后报仇,杀皇帝还是要讲究恰当的时机,不是随便就能把皇帝给噶了,后面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女主会报仇的。
宝子们新年快乐,马上跨年了!2025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