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怔怔然,容寂对她的体贴入微,让她想到了桓晏。
她想到容寂在静水庵问过她,是不是觉得他没桓晏体贴。
在亲眼见过桓晏对她无微不至后,容寂就学会了主动去了解她的喜恶,一点一滴对她愈发上心。
对比现在,她刚进容寂府上那会儿,他更仿佛是不会对一个女子好。
全凭着自己的心意,碰过她被她嫌弃后,故意要一次次强硬对她,来找回他心底深处的冷傲和自尊。
她若不愿跟他扯上半点关系,他就邪恶的想将她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她若因能逃离他而感到喜悦,他就想让她用眼泪来告诉他,她离不开他。
容寂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人,他的笑里藏着冷,一双幽深的眼眸中究竟隐匿着什么,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你不去腾云阁吗?”卿言暗暗想明白了许多事。
今日他回得早,却也在她这儿耽搁了不少时间,该去做正事了。
“科考告一段落,暂且能有些闲暇。”
夜里容寂没走,就宿在杏帘居,从身后抱着她入眠。
自肃王府后面马球场见过两位公主后,恕己发现“公主”两个字在他耳中听得越发勤了。
大人每日出宫,到了宫门口,都有一个小太监送信。
“容大人,这是公主给您的信。”
这话恕己接连听了三天。
信每次都传到恕己的手里,然后大人抬步往前,置若罔闻。
“大人这信……”公主送的信,是什么意思,恕己心知肚明。
“扔了。”容寂连信封都没瞥一眼。
接连三天的信,回府后都被恕己撕碎扔进了茅坑里。
信上的内容,谁也没看。
魏玉琢见过容寂三次之后,少女的心思难掩,常常一坐下就发呆,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两位公主都住在萧宸妃漪兰殿的偏殿中,魏玉琢和魏宁鸢形影不离,姐姐的心思魏宁鸢最清楚。
偏姐姐的性子内敛,喜欢容大人又胆怯不敢表露。
魏宁鸢给姐姐出的主意,让小太监每日去给容大人送一封信,容大人自然能懂姐姐的意思。
写信这种含蓄的方式,魏玉琢思忖之后,决定采纳。
宫里诗书才学最出众的公主便是魏玉琢,如何含蓄婉转表达爱慕之意,她掌握着分寸,每一封信上写的内容,都耗费了心神。
然而三封信送出去后,没收到任何回应。
“姐姐不该只是送书信,还要送些信物。”魏宁鸢看她气馁,另外出着主意。
“鸢儿,你在哪里学的这些?”魏玉琢年长两岁,都不懂这些。
魏宁鸢吐了吐舌头,灵动狡黠,“我在前几日买的话本里看到他们就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