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仗势欺人的人,往往本身欺软怕硬,李渔薇在宫里,最怕的当然是她姑姑和皇后。
听到“不灵验”,李渔薇还是有几分忌惮。
她憋着气,等暗地里再教训卿言。
卿言忍着腕间的疼,今日早早抄完二十份,提前上交。
李渔薇本又想故技重施,将卿言抄的佛经抢过来,让她今日再多抄二十份,没想到卿言抄的这么快,她还没来得及抢。
皇后没规定她一天抄多少,李渔薇只好硬着头皮抄了三份上交。
卿言自昨夜后,在宫里做所有事都尽量跟多数人一起,避免落单。
桓晏还是每日都会过来一次,时辰固定在午后,只一炷香就走。
他与卿言没再有单独的交谈,只是遥遥的望上一眼。
倒是李渔薇每次都欢喜地迎上去,逼得桓晏步步后退。
“赵国公府应是教过小姐矜持,还请李小姐勿要再靠近本官。”桓晏态度鲜明,与她划清界限。
李渔薇跺脚,桓晏对她无意,她全怪在卿言头上。
她借着抄经的机会每日都能见他一次,他却是为了来看卿言。
“姑姑,我想嫁给桓晏哥哥,可是桓晏哥哥心里只有卿言。”李渔薇在衍庆宫对着李贵妃哭诉。
李贵妃拧起眉头,浮现出不耐烦,受不了李渔薇的哭哭啼啼。
“和安郡主出了名的挑剔,她就一个儿子,又是全上京千金贵女梦寐以求的夫婿,自是千挑万选。”
当初庆国公府与卿家定亲,除了桓晏喜欢卿言,和安郡主也十分看重卿言。
单论门第,卿家与庆国公府并不对等,可和安郡主挑中了卿言,亲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如今和安郡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罪臣之女,就算桓晏心里有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也进不了庆国公府的大门。”李贵妃招手,让身旁的宫女过来给她揉揉额角,吵的她头疼。
“那和安郡主能挑中我吗?”李渔薇撇嘴,“就算卿言没资格嫁给桓晏哥哥,桓晏哥哥心里还一直有她。”
李贵妃近来也有不少烦心事,自她的儿子夭折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所出。
她的年岁渐长,越往后子嗣越艰难。
他们赵郡李氏若无皇子撑腰,只怕将来根基不稳。
生不出来皇子,李氏定要与其他大士族联姻才能永保稳固。
庆国公府荣耀显赫,桓晏是世袭罔替的庆国公府世子,将来他就是庆国公。
且桓晏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将来还会高升,前途不可限量。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婿……
“姑姑倒是希望和安郡主能挑中你。”李贵妃哀叹一声。
“庆国公府与赵国公府门第最相配,我和桓晏哥哥就是最相配的,姑姑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要卿言再出现在桓晏哥哥面前。”李渔薇疯魔了一般。
李贵妃仿佛在一瞬间也魔怔了一般,想促成李家与桓家的联姻。
如今不过一个贱籍奴婢而已,死了就罢了。
她这侄女一心想嫁给桓晏,做些小手段,桓家还能不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