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忌日那天过后,容寂六日都没再来过杏帘居。
他从她床榻边离开时那抹眼神,这几日多次在卿言眼前浮现。
她仍旧不解其意,却想起那抹眼神就会怔住出神。
今夜立在调香用的小桌案前眼前飘忽之际,门口乍然传来采桑采月的行礼声,“大人。”
容寂抬腿入内,看到她在哪儿,几步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
撑在她的上方,双眸与她交织,容寂的眼神恢复成了她最熟悉的漆黑幽深,就这么久久对视,迟迟没有做其他。
也不知采桑采月是不是故意的,有两夜从外面回来,说大人这几日都准时回府,不曾在外耽误。
以往他回府早,必定会先来她这里,或是去一趟书房,再来她这里。
这六日他都回得早,明明在府中,却不来杏帘居。
“言儿想我了吗?”容寂先出声。
卿言本来想别过眼表示不想,可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六日前他的眼神,光是那眼神她就想了好多次。
“你来做什么。”卿言对他今夜会过来感到意外。
她以为连着六日他都没再出现,是上一次他的气还没消,往后不想见到她。
“在言儿的床榻上,还能做什么?”容寂唇边衔着笑。
他这六日看似准时回府,实则整夜都在城外,将近天明才会回来。
卿言随意道了句,他的回答跟她想的一样。
每次来她这里,他都想做那事。
容寂从她眼底看出她误解了他的意思,她还把他当无耻好色之徒,以为他只是贪恋她的玉体娇骨。
他好她的色,却不单单好她的色,他对她的贪恋,是心有所往,才欲有所求。
这种事无需解释,时间够久她自然会相信,他想要她,不止出于好色。
容寂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手掌抚在她的雪颈上。
这一吻有序换气,仿若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卿言明明是平躺着,仍感觉到天旋地转,头脑发晕。
分开时,两人的唇都微有些红肿,上面还沾着水渍。
容寂剥解完她的衣裙,立马将自己身上除净,与她赤诚相对。
他将她平放在身体两侧的两条胳膊抓起,搂在自己的脖颈上。
“言儿的手就放在这里,不许松开。”他在她身上流连,最喜欢她不由自主往他怀里钻,或是伸出双臂藤蔓似的往他身上缠。
起承转合,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