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来教坊司最好,卿言想寻机向人求助,来教坊司的岂会是清正不阿的好官,在教坊司里寻人求助,是她做过最坏的打算。
片刻犹豫后,卿言执起杯盏,将灼烧辣喉的酒吞下。
“咳咳咳咳……”这才是真正的酒,卿言从没喝过,被呛得满面通红。
容寂嗤笑,起身拾步,房间内此起彼伏的迷乱声被抛在耳后,卿言跟在他身后。
上了马车,容寂端雅正坐,眼神充满着邪恶的趣味,好整以暇瞧着她。
卿言只当那酒太辣,她被辣的全身升温,脸颊滚烫。
行过一半路程,她身上燥意难忍,马车狭窄,她打开窗通风透气,然而并没有用,身体里似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麻麻酥酥,奇痒无比。
卿言察觉到不对,抱膝蜷缩,身子抖得厉害,一声不吭。
“受不了就过来。”容寂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她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到。
让她喝下那助兴酒只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叫她以后还敢说他好色思淫!
他几时看中过其他女人,她还要拿自己跟其他女人做对比。
原是想待她好些,莫名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利用她,眼下他无法解释,他也不屑去解释。
卿言明白过来,她身体的异样是着了他的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喝的酒里有什么?”虫子在啃咬她,她的嗓音不由变得娇媚,控制不住想解开衣裙。
“催情药。”容寂随性自若。
那助兴酒不止能催情,还能使人麻痹,产生幻觉,寻常人都无法强行忍过药效。
教坊司里对付那些死命不从的女子,第一夜都会给她们喝这种酒。
卿言一腔愤懑,他无耻的下限究竟在哪里!
无视他,卿言背转过身,他休想她会在他面前露出丑态。
容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才只是药效刚开始,她以为她能忍过去?
卿言越是忍耐,身上越难受,她的额头冒出细汗,体内聚集的熊熊烈火快要将她烧干,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爆体而亡。
即便如此,她都依然保持着理智,不肯向他寻求抚慰。
意识逐渐涣散,为了持续清醒,她狠狠咬上自己的右手虎口。
容寂倏然移到她身边,抓过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
“欲火烧身的滋味如何?”
容寂言语生硬,摘下她的面纱,看到她唇上的血珠。
他又懊悔了。
马车一停,容寂拦腰将她抱下去。
他一碰她,她就犹如鱼儿入水,渴望全身都被包裹。
“好难受……”她情不自禁发出呜咽声,容寂脚步定住,怀中的女子娇软无力,向来推拒他的玉臂缠到了他的脖颈上。
卿言陷入意乱情迷,全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在做何事。
怔愣过后,容寂大踏步将她抱入府,吩咐人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