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的确只是个中间人,这交易额中的水分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您好,请出示邀请函。”
眼下,画廊正在准备60周年纪念活动,只有受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
夏夜薇莞尔一笑,带着黑丝绒手套的手轻抬,“告诉馆长,阿薇来请教些问题。”
正看着副馆长激情演讲的院长忽然从秘书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虎躯一震。
“她怎么来了?”
像他们这种正经经营的画廊,向来是不屑于和夏夜薇合作。
只是最近他背后的参选人亟需将一笔资金洗白,所以他才……
“把她带到我的办公室。”
夏夜薇碾着花盆上的兰花,眼神讳莫如深。
“馆长这是生怕外面那些人知道你和我合作吧。”馆长摸了摸地中海似的秃头,“阿薇小姐,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
夏夜薇提起手指,打断馆长的输出。
“这种话也就骗骗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你我这种道行的人,有必要这样吗?”
她的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画廊重大活动剪影。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了谁买的。而那位修建这栋大厦,究竟是为了修身养性,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红唇渐渐阖上,剩下的话,即使不说,对方也应该知道。
馆长顶着审视的目光,冷声道:“别以为我们只有你一个选项,你要的中间费太高,我不认为你值得这个价格,说实话,这一行又不是只有你做这事。”夏夜薇走到馆长的对面,拿起宣传册翻看,“当然,您完全有选择的权利。”
倏地,一把刀直插在落成推的宣传册上,封面上馆长的脸被一分为二。
“只是你还有时间耗下去吗?”
馆长捏紧拳头。
下一秒,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对方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在磨蹭什么,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对我有多种重要吗?如果让检察院查到这笔钱,我的一切就都毁了!”
馆长颤巍巍地擦掉额前的冷汗,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纵使他对面的不是那位。
而是夏夜薇。
直到夏夜薇离开,馆长也不知道夏夜薇是通过方式调查到那位大人物的。
但眼下已经由不得他深思熟虑了。夏夜薇面无表情从馆长办公室走出,只是手里多了一个小箱。
算是定金。
她从后门离开,冰冷的眸闪过一丝暗芒。
与此同时,画廊的正门打开。
慕言希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骚动。
副院长的演讲告一段落,下了舞台,他朝着慕言希走来。
“慕总,感谢您参加这次活动。”
慕言希神色淡淡,若不是因为人情往来,这种公共场合他一般很少来。
因为这无可避免地会被问到一个问题。
夏夜薇在哪里。
之前的谎言是在m国待产,而后是换了产后抑郁在疗养院修养。
过了四年,人们都在猜测慕言希和夏夜薇是不是已经貌合神离。
渣男贱女的结合很少能善终。
这对,估摸着也是如此。
慕言希抬手,淡笑:“夜薇一切都好,她,很快就要回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