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机，起身要走。
“你要去哪儿？”
慕言希看着她，眼底尽是冰冷。
他们已经很少平心静气地沟通过。
大多数聊天内容无外乎，过来，走，去做，别没事找事。
有话多的时候吗？
大概是在床上吧。
夏夜薇淡淡地笑：“我去找裘先生要的那个人。”
“最好如此。”
“别想动什么歪脑筋，夏夜薇，你逃不掉的……你……”
后面的话，夏夜薇没听见，因为她已经提着裙子离开。
慕言希咬着一根烟，舔了舔，又扔回到地上。
他的烟瘾不大，但最近，倒是愈发地忍不住。
阿祖从外面进来，看到慕言希周围摔碎的瓷碟酒杯，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希哥，你这又是何必，怕她离开吗？”
不是怕，是她一定会离开。
他比谁都要清楚，夏夜薇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她越是乖巧，越是听话，慕言希越是不安。
好像是攥着一捧沙子，砂砾随指缝溜走。
等到反应过来，手中的砂砾已经失去了大半。
阿祖张了张嘴，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希哥，你别怪我多嘴，你要不要把你的心意告诉她，夏夜薇虽然再坏，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兴许……”
“你懂什么？”
慕言希将手中的香烟攥在掌心。
就算是失忆的夏夜薇，他也留不住。
因为，她从未爱过他。
从未。
夏夜薇站在走廊的尽头。
这里是去阁楼的必经之地。
安娜的头像依旧在闪烁。
可夏夜薇已经没什么耐心哄她。她久久地望着那黑漆漆的尽头。
直到，一束光倾斜下来。
夏夜薇的笑容淡了下去。
一个女人穿着黑衣黑裤，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脸。
她一直以为温德林是男的。
此时，她才想起安娜的某句话，似乎是用她来代指温德林的。
这个女人，和裘钰有什么关系呢？
夏夜薇想不明白，她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阁楼的楼梯老旧，走路的时间难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所以，还未等夏夜薇走上几步，前面的女人便停了下来，转身，平淡地看着夏夜薇，好像并不意外。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见面的。”“你认识我？”
夏夜薇疑惑，只见那女人下了楼梯，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夏夜薇见过很多美艳动人的美女，但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心中只浮现出两个字。
倔强。
“当然，从你到了m国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你。”
女人伸出手，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可以叫我温德林，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
“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