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啟垣露出愉悦的笑容,这才端着空药碗出了门。
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林筝才从被窝里冒出头来,忍不住长长的呼吸了下,这被子有一股味道,熏得她有些难受,再加上在茅厕蹲了那么久,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臭味。
抬着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体味,林筝就苦着一张脸了,这味道,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还算不错的天气,林筝在考虑着要不要洗澡。
犹豫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向陈啟垣提出这个要求。
陈啟垣故意问她:“你之前不是说要睡觉吗?”
林筝很是怨怼的扫了他一眼,腹诽着,你一个男人,就不能大方点么?
像是察觉她的腹诽,这回陈啟垣说道:“别急,今天只是阴天,明天会出太阳,到时候再洗。”
林筝半信半疑的看了下天气,狐疑的问着:“明天真有太阳?”
现在又没有天气预报,林筝自己也只知道几句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之类的谚语。
陈啟垣很肯定的点头,做出一副表面高深莫测、实则装模作样的表情:“人称我陈半仙!”
林筝噗哧一声,很不给面子的笑场了。
陈啟垣斜睨了她一眼,大方的没和她计较。
他拿出针线箩筐,说道:“既然你不想睡觉了,那我教你针线!”
“等等!”林筝慌忙叫停:“你不给我早饭吃啊?”陈啟垣动作一僵,才想到刚才顾着笑话林筝,忘记早饭这回事了。
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等林筝吃过早饭,就安心跟着陈啟垣学做针线了。
林筝感觉蛮稀奇的,好奇的问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针线活啊?”
提起这事,陈啟垣也憋屈,只不过情况所逼,让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是别人这样问,陈啟垣大概是不会回答的,但是想到林筝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让她知道也就没什么了。
于是陈啟垣将自己为什么会做针线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下。
从他的话里,林筝也了解到救自己的陈家兄弟,家境是很困难的。
思绪回到刚在这个陌生时空醒过来的那一刻,当时场面很乱,她受了伤躺在地上,围观的人有不少,却只有家境贫寒的陈大松肯出手救了自己。
虽然不知道陈大松为了救自己付出了什么,但是想到自己一个病歪歪的病人,肯定给陈家拖累了。
这样一想,原本不怎么想学针线的林筝,顿时打起精神来,她决定学好针线,至少可以帮着陈家兄弟缝缝补补,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能够重新得到生命,即使处境不是那么好,林筝依旧珍惜感激。
于是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一面低低的说话,气氛倒也温馨的很。
只不过林筝在针线上面,还是有些没天赋,虽然没有刺到自己的手指,但是缝补出来的针脚,粗细不一,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陈啟垣无奈的扫了她做好的东西一眼,冷着脸说道:“你把这些拆掉,再重新缝起来。”
针线也是要钱的,自然不能随意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