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章丘眉间肌肉狂跳,不知道这个活宝是哪来的,赶紧开口:“聒噪,捂住他嘴!快拖出去!”
在那官员被“噎呜”的拖下去后,这场闹剧总算落下了帷幕。
章丘知道此时再不站出来不行了,叉手说了句没用的话:“圣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陇右顽疾,吾看,不如抽调兵马,驰援陇右!”
“不可!”
章丘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当即站了出来:“圣人,右相,前番太子亲征,人吃马嚼已经耗费了不少的钱粮,眼下国库虽有些许富余,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章丘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闻言叉了叉手,再次回到原位站定,不再说话。
可他这番行为却把户部尚书架了上去,胡子易脸色一白,心里问候起章丘的家人,硬着头皮开口道:“太子殿下尚在陇右,相信他能处理好陇右军务。”
李敬云烦闷的挥了挥手,皆是些无用之辈:“传旨李雍泽,节制三军,陇右军士他可随意调遣,此战,务必要打出我大唐的威风。”
“喏!”
……
河西节度使衙门,李雍泽脸色阴沉:“边镇的军士一点没得到消息么,五万人的大军,是怎么出来的!”
乐业易主,让所有人心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王怀叹了口气,眼下真是多事之秋,这一桩接着一桩的事让他身心俱疲,有时候他真想辞官归乡,可现在,他还走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奏报声:“长安八百里加急。”
李雍泽叹了口气:“呈上来吧!”
看着圣人下的旨意,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苦笑的看着底下的众人:“越不想节外生枝,事越会找上你,圣人来诏过问了,叫我节制三军。”
廖文远也叹了口气,现在,谁也不想看到意外。蛮族加入进来,让局势更加复杂了。
可现在除了派兵还能怎么办,不能看着他们胡来啊。
李雍泽看向王怀:“老师,现下能调动的军队还有哪支。”
王怀想了想:“第六军已启程怀安,第七军奔赴石城堡,现在能作战的军队,只剩下了陇右第八军,可一旦第八军启动,陇右在无兵士可用。”
“不知殿下带来的军队,能否驰援。”
“不行!”
李雍泽的声音掷地有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又柔声安抚道:“那些军士有大用,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师,就派陇右八军去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怀叹了口气:“喏!”
听着王怀应下,李雍泽再次开口,宽慰着众人的情绪:“此番蛮子来袭,未可知是坏事,蛮子性情冲动,妖魔暴躁易怒,两方人马势同水火,就算私底下有利益关系,两族也必不和睦!”
说着将眼神望向门外的风雪,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希望那些蛮子跟妖魔……不会联合吧,不然,陇右的局势……”
就在此时,蝶舞冒着风雪,终于回到了常乐府。
城门守军看着一路疾驰,并未有丝毫减速的战马,当即警惕起来。
“什么人!”
蝶舞身心疲惫,无心跟守门军士周旋,高举鱼符:“太子亲随,奉命回城,还不闪开!”
看着她手中的鱼符,守军们快速挪开拒马,让开了道路。
蝶舞一路高举鱼符,战马畅通无阻,直奔河西节度使衙门。
就在这时,秦卫带着两名校尉和一些军士走出了胡人酒肆。
秦卫一脸春风得意,对于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不仅没罪,反而有功,而且收下了不少军中党羽,嘿嘿,此次怀安没白去。
刚出门口,就听到了马蹄声。
秦卫疑惑望去,只见蝶舞手中高举鱼符,后面的战马上驮着三名军士。
三名军士身上的甲胄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好几处地方出现了裂痕和破损,明显经历过战争。
起初他并未在意,然而,就在此时,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军士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秦卫身上。眼神中充满仇恨,仿佛要将秦卫生吞活剥一般。
秦卫看着这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刹那间,脑海中电光一闪,猛地意识到不对,这些军士……是怀安的守城军。
想到这,秦卫顿感不妙,脸色大变,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见到殿下,不然……自己就完了!此时的他急火攻心,已经顾不上蝶舞的身份了,当即大喝:“拦住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