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已两夜未睡,摇了摇发晕的脑袋:“老龚,咱们这么找有用吗,大海捞针啊。”
龚文封恼怒的吐了口唾沫:“有什么办法,这些该死的妖魔,别让我逮到,让我逮到,非得让这些牲畜尝尝我龚某人的手段。”
说罢怅然一叹:“这都多久未归家了,我连我家小娘的模样都忘了。”
唐仁白了他一眼:“平日不归家,这时倒是想起家的好了,若我是你家小娘,非得骂你两句。”
龚文封白了唐仁一眼:“我呸,我家小娘生的国色天香,谁要你一个糙汉,想给我当儿子,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看了看唐仁,突然笑了笑:“你小子还没婚配吧,哼哼,见了我家小娘,你非得眼珠子掉在地上,我家小娘不仅懂事,还有文化哩,读书写字,样样精通,长得还极美,嗯……”
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胸无点墨,无再多的形容词汇,只能一句:“等你见到就知道了。”打发过去。
唐仁看着龚文封五大三粗的模样,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家小娘子的美貌,却也没在争辩。
就在这时,两人发现前方有十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向画舫里走去。
龚文封挑了挑眉:“这帮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裤裆里那点事,走,随吾过去,吾非得骂醒他们。”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向画舫走去。
别看龚文封说的大义凛然,唐仁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龌龊,唐仁撇了撇嘴,还是跟了上去,算了,就当是休息了。
然而,当两方人马越来越近之时,唐仁却明显的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味。
龚文封也察觉到了不对,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凝重的走了上去:“敬夜司办案,拿出身份凭证。”
对方的官差见到两人有些意外,身体不自然的顿了一下。
唐仁见状身体瞬间绷得笔直,神经立刻高度紧张起来。龚文封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唐仁,压低声音说道:“事有蹊跷,放响箭!”
唐仁没有丝毫迟疑,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支短小精悍的笛子。唐仁将笛子凑近嘴边,鼓足力气猛地一吹。
刹那间,一阵刺耳而尖锐的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格外醒目和突兀。笛声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向着远方传播而去。
对方眼见唐仁吹响响箭,知道再也无法隐藏行迹,索性不再伪装。为首之人怒喝一声:“既如此,那就别废话了,给我宰了他们!”
话音未落,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官差纷纷抽出身侧明晃晃的佩刀,齐声呐喊着朝唐仁和龚文封猛扑过来。
龚文封临危不乱,大吼一声,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带着凌厉的气势硬生生地将迎面劈来的长刀荡开。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然而,敌人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龚文封深知以二人之力难以与之抗衡,高声喊道:“敌众我寡,暂且拖住他们,等待援手!”
一旁的唐仁身形敏捷地左闪右避,接连避开了两名官差的攻击。轻身术晋升二流高手后,他身轻如燕,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梭自如与敌人周旋着,保命不成问题:“老龚小心点。”
龚文封再次荡开劈过的长刀,脸上满是豪迈“哈哈”一笑:“凭这些蠢材,还伤不了我。”
唐仁一边招架着官差,一边积蓄玄阳真气,感受着经脉中的胀痛,唐仁眼前一亮,嘿嘿一笑,将积攒好的真气注入刀身,猛然挥了出去,淡黄色的刀气划过,几人面色一惊,没想到只会躲避的唐仁竟然突然放起了大招,躲闪已来不及,匆忙之中,只能将刀架在胸前。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玄阳真气带着炽热的特性,狠狠斩断了几人的钢刀,“噗呲”几声,刀气过体,当时就有三人毙命,剩下的两人也捂着有些焦糊的伤口,口中呕血,无力再战。
看着这边的情形,龚文封“哈哈”大笑,心中大喜:“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练成了玄阳决。”
唐仁也没想到玄阳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嘿嘿,练武奇才想必说的就是我吧。”
“让你小子臭屁一番,即如此,不必束手束脚了,宰了他们。”
“杀!”
为首的官差一惊,躲闪不及,手臂被龚文封砍了一刀,看了眼手下们都状态,知道事不可为,不再犹豫:“撤!”
说罢,全力一击,逼退了龚文封,快速向坊外跑去。
龚文封生怕唐仁贪功,大喝一声:“穷寇莫追……”然而看着唐仁平静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追敌的想法后,原来是我想多了,尴尬一笑:“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唐仁切了一声,率先走上前,查看起留下的尸体。
龚文封也走了上来,仔细的打量起起来,摸了摸下巴:“这人,我好像在府衙见过。”
唐仁从几人身上摸出府衙的令牌,眉头一皱:“老龚,你看看,这些令牌是真的吗?”
龚文封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是真的。”
唐仁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担忧:“看来,这些人是县衙的官差无疑了,事……大了。”
龚文封闻言一惊:“你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