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里!”
这时齐瑶已经带着敬夜司卫赶到了这里,此时的如意酒楼房门大开,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
柳岩松黑着脸,带人走了进去。
“给我搜。”
“喏!”
齐瑶进入酒楼后,楼上楼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唐仁的身影。眼泪顿时流了下来:“阿兄…你~你在哪啊……”
看着周围的惨状,柳岩松的眉头凝聚成疙瘩,他可知道,今夜自己那个逆子也在这里。
心头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前几日侄女被抓,好在已经逢凶化吉,此次妖魔竟然敢进城抓人,它们疯了吗?
不一会,楼上的人和死尸都被抬了出来。
“大人,酒楼内共有五十六人,另外还有三十八人惨死,所有人和尸体都在这里了。”
柳岩松扫了眼在场的人和尸体,没发现柳舒安的尸体,不由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没见到尸体,就说明他暂时还安全。
柳岩松眼神冰冷,拿我的令牌,通知折冲卫封锁城内要道,全城戒备,所有司卫归衙,搜索妖魔踪迹,让县衙派仵作过来。
“喏!”
……
另一边,肖三郎左转右转走了好几个巷子,速度极快,唐仁没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中年人,竟然也是个高手。
肖三郎兜了一圈后,竟然又回到了离如意酒楼不远的地方,悄悄观察起酒楼前的情况。
躲在拐角处的唐仁看着他的身影,平复了一下呼吸,反侦察能力挺强啊,绕了这么多弯,还敢回来,幸好我有轻身术,要不然,还真跟丢了。
看着如意酒楼门前的敬夜司卫,唐仁撇了撇嘴:“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衙门的人都是压轴出场的。”
肖三郎观察了一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一户民房。
唐仁眉头一挑,怪不得他还会回来,原来是藏身之所在这啊,离如意酒楼这么近?灯下黑?
本来想先跟敬夜司汇报,想了想,还是算了,跟踪也不是交手,就算是交手,动静也会被敬夜司卫察觉,这么近的距离,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想到这,唐仁走到民宅前,纵身一跃,轻手轻脚的跳下围墙。
此处的民宅略显破败,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推车随意的置放在一旁,房屋上的墙皮掉了大半,坑坑洼洼的像个巨大的土疙瘩,只有一口枯井还算完整。
院子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生人的气象,唐仁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靠近寒碜的土房,悄悄用手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
房屋里破烂不堪,几根被腐蚀的横木随意的横在房屋内,灶台都塌了一半,这间房屋明显好久都没住过人了。
唐仁眉头一挑,轻轻推开房门,难听的“吱呀”声响起,唐仁走进屋内“咳咳”,用手挥散眼前的灰尘,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地上的浮灰连个脚印都看不到。
唐仁环臂,单手摩挲着下巴:“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见他进来了,人呢?”
唐仁走出房屋,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了枯井上。
唐仁缓步走了上去,低头仔细观察,这井应该是刚修建的,虽然砖是老砖,但抹着缝隙的泥巴却是新鲜的。井沿上还有一个不算清晰的脚印,但也能看出来,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唐仁本想下去一探究竟,想了想还是算了,外面有那么多敬夜司的司卫,自己下去干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要还是怕死)
不过速度要快,不知道底下是暗道还是密室,要是暗道的话,这帮妖魔怕是早就跑远了。
想到这,唐仁不再迟疑,再次翻墙跳了出去,直奔如意酒楼。
……
柳岩松脸色阴沉,独子被绑,这要找不回来,家里那头母老虎非得活撕了自己,在这个唐朝虽然没出现女子称帝的情况,但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官员和将士,所以在唐朝,女子跟男子的地位并没有差太多,许多官员都是怕老婆的,柳岩松也不例外。
而且作为敬夜司的副司主,儿子都被妖魔抓了,这是什么性质,大唐敬夜司的堂堂副司主,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百姓?
柳岩松眼神发狠,这次把那逆子找回来,先他娘的关上一个月,都快科举了,正事不干,日日跟狐朋狗友胡混。
随即眼神流露出一抹担忧,骂归骂,心里还是心疼的,宁远,你可要挺住啊。
就在柳岩松焦头烂额之时,远处一道黑影正快速向这里接近。
柳岩松扭头看去,眼睛眯了眯,身旁已有司卫快速抽出腰刀:“什么人!”
“敬夜司狱司唐仁!”
闻言,周围的司卫稍微放松了警惕,但手中的唐刀并未放下,直到唐仁走出黑暗,众人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唐仁跑到柳岩松跟前,刚要说话,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阿兄,你……你去哪了,呜呜呜……”
看着齐瑶梨花带雨的模样,唐仁抚了抚她的头发:“阿兄没事,别哭了。”
小丫头仔细看了看唐仁,见没有外伤,这才松了口气,抽涕的用手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