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她那丈夫当初回家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带走了她的母亲和儿子,独留禹馨宜一人孤苦伶仃。
正因如此,人们都觉得禹馨宜已遭夫家遗弃。
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来向她索要银钱,生怕她回到娘家后又要依靠娘家人养活自己。
谁能料到,如今的禹馨宜非但没有落魄潦倒,反倒变得腰缠万贯。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前来向禹馨宜索要钱财的人,竟然遭到了她异乎寻常的坚决回绝。
一直以来,禹母总觉得禹馨宜性格温和、易于拿捏,正所谓柿子专挑软的捏。
但如今的禹馨宜却早已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面对禹馨宜的坚定立场,禹母不得不迅速转变自己的态度。
只见她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你之前可是答应过要帮弟弟们找到工作的,不过嘛,普通的工作可入不了我的眼!”
言语之间,尽显其蛮横无理之态。
禹馨宜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哼!这世间之事,哪个不需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没点真本事还妄想拿着高薪,天底下怎会有如此轻松易得之事?”
她的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禹母和那几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弟弟们。
而那些弟弟们呢,只能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聆听着这场争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论文化知识,自己是一窍不通。
讲专业技能,更是毫无头绪。
这般一无是处的状况下,确实难以胜任任何稍有难度的工作。
此时的禹母眼见硬的不行,索性又使出了她那惯用的撒泼耍赖手段。
蛮横道:“我才不管这么多!总之这件事你必须替你的弟弟们处理妥当,否则咱们没完!”
禹馨宜深知禹母的脾性,明白若是将她逼至绝境,恐怕真不知她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
于是,她决定暂时退让一步。
不再与禹母针锋相对,而是采取一种迂回策略应对眼前的局面。
“有一个织锦坊,目前在招工人。他们可以跟着进去学技术。而且可以让掌柜的帮着带着学习算账之类的。”禹馨宜态度稍微平和的对着禹母说道。
“不过得踏实肯干,不可偷奸耍滑。那里面总是能学到东西的。”
“暂且就让他们在里面多待会儿吧,不过依我看啊,就凭你如今的能耐,要想给他们寻个更好的去处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嘛!”禹母一边说着,一边酸溜溜地撇了撇嘴,那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服气。
听到母亲这么说,禹馨宜不禁皱起眉头。
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娘,您说得倒是轻巧。可这好的前提是他们自身也得有点真本事才行啊!您说说看,就眼下他们这副样子,到底会些啥?又能干点啥呢?难不成还指望天上掉馅饼不成?”
禹馨宜这一连串的质问犹如连珠炮一般。
打得禹母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禹母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儿。
随后二话不说,自顾自地抬腿朝着房子里走去。
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咱们今儿个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不容易,怎么着你也该好好招待招待我们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