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厂长，燕京服装厂效益不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江阳开门见山。
庄永强脸色一沉。
这年轻人说话还真不客气。
他强压着怒火：“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工作。”
江阳依旧不卑不亢：“庄厂长作为厂长，工资想来也跟效益挂钩，难道不想多挣点钱？”
这句话戳中了庄永强的痛处。
他确实因为厂子效益不好，奖金少得可怜。
只是这年轻人，真的能帮他扭转乾坤？
他狐疑地看着江阳，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有什么办法？”
江阳见他有些松动，趁热打铁：“我手里有不少服装订单，想找个厂子代工。布料和订单我全包，你们只负责生产，怎么样？”
庄永强眼睛一亮，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如果真有订单，那厂子效益就能上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了不少：“小刘，去给这位同志倒杯茶。”
秘书闻言，连忙转身去倒茶。
江阳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的订单，每个月大概在一千件左右。”
“噗——”
庄永强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多少？一千件？”
燕京服装厂现在一年的订单加在一块，也就只有这么多。
这小子居然说，他的订单一个月一千？
“没错，一千件。”江阳肯定地点了点头。
庄永强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搓了搓手，语气热情了不少：“这位同志，您贵姓啊？”
江阳笑了笑：“免贵姓江，叫江阳。”
“江同志，您这次来，是想谈价格吧？”
庄永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得把江阳当财神爷供起来。
“没错，价格合适的话，一周后就可以签合同。”江阳语气依旧平静。
“一件衣服，代工费五块，怎么样？”庄永强伸出五根手指。
江阳在心里快速地算了一笔账，从江安县运输过来，成本有些高。
他摇了摇头：“五块太贵了，三块。”
庄永强面露难色：“江同志，三块太低了，厂里这么多张嘴吃饭呢。”
江阳也不想把价格压得太死：“三块五，不能再少了。”
庄永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就三块五。”
江阳站起身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周后我再来拟定合同。”
“好，好！我恭候江同志大驾！”
庄永强满脸堆笑地把他送到门口。
江阳走出服装厂，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江阳踩着晨曦，走进了教室。
他还没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门口挤满了人，传来阵阵嗡嗡的议论声。
江阳拉住一个正往里挤的同学：“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同学一脸兴奋：“江岸先生转到我们班读书了！大家都想看看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