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黑瞎子闻言,嘴角依然如往常一般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但仔细看去,似乎还能察觉到其中夹杂着那么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尴尬之意。
只见他略显局促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道:
“呃你说的正门啊?其实吧,我进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它给炸塌了”
祁芸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问号。什么?炸——塌——了?
可是,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爆炸声呢?难道说,自己的耳朵真的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不成?不行,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家靠谱的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才行。
不过,等等,现在的关键问题好像并不是在这里吧?
真正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一直以来,在祁芸的想象当中,像黑瞎子这样身手不凡、经验丰富的高手在盗墓的时候,肯定都会选择巧妙地打开墓室的大门,然后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迈步而入才对呀!
可谁能想到,果然黑瞎子还是如此与众不同,简直就是盗墓界的一股清流嘛!
而且,再想想刚才黑瞎子提到的炸药咦?这玩意儿不向来都是胖子最喜欢使用的手段吗?
只见黑瞎子远远地就瞧见祁芸如同雕塑一般呆立在原地,他那双深邃而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随即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紧接着,他迈着轻盈且富有节奏感的步伐,缓缓地朝着祁芸走去。
待到距离祁芸仅有咫尺之遥时,黑瞎子故意拖长了声调,轻声喊道:“芸~芸~宝~贝~”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祁芸身上。
她浑身一颤,惊得仿佛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而,短暂的惊愕过后,祁芸很快便回过神来。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举止反常的男人,接着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黑瞎子的额头,然后又迅速将手移到自己的手背上试了试温度。
确认黑瞎子并未发烧之后,祁芸皱起眉头,略带嗔怒地质问道:“你没病啊?既然没病,那你这么肉麻兮兮地喊我干什么?”
面对祁芸的质问,黑瞎子不仅没有丝毫的尴尬或退缩之意,反而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大步向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祁芸。与此同时,他将头凑近祁芸的耳畔,压低声音温柔地说道:
“瞎子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有病呀!再说了,人家那些恩恩爱爱的小情侣之间不都是这样亲昵称呼彼此的嘛!”
说完,还调皮地对着祁芸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此刻的祁芸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浑身通红,她自己也分辨不清这到底是被气得还是害羞导致的。
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这个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想我堂堂一个现代人,身处 2024 年这般开放的时代,居然从未听闻过如此离谱的称呼方式,难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沦为保守派了不成?
越想越是气恼的祁芸,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黑瞎子的脚上。
吃痛之下,黑瞎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脸上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
“哎呀,难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吗?瞎子我这颗脆弱的心呐,真是痛得要命哟!”
听到这话,祁芸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忍不住在心底疯狂吐槽道:
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些啥玩意儿啊!爱?曾经有过吗?至少此时此刻肯定是没有的啦!
而且仔细想想,书中所描绘的那个黑瞎子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貌似他对谁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肉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来。
不行,绝对不行!只要等下找到机会从这里脱身出去,我一定要立刻、马上和这个讨厌鬼分道扬镳!
再继续跟他这么纠缠下去,我怕是真要被逼疯不可了。
虽说这黑瞎子长得确实还算帅气,但那又怎样?光靠一张脸就能当饭吃啦?
他这人实在是太过轻佻、犯贱了,我可消受不起这份“特殊待遇”,不然等哪一天我会羞愤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