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我以后的几十年不要了，预支给我吧。”
“老严？人呢？”
“老严？”
无论他怎么骚扰，令牌再无回应。
“古言所说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愿来世我不再拥有野心。”
严盛虔诚的祈祷，一千多万，都快能买他的命了。
……
“那个，前辈，赊账最长能赊多长时间？”末小心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赊账。
“千年。”
“借！”末突然激昂道，“我自己能不能活千年还另说呢，先借了再说。”
“对了，如果我离开了这里，是需要回到这里将赊的账还回吗？”
“不，那样太麻烦了，你可以通过告知中心分部，随后找处商会等待使者到达即可，使者会在核实数量后将其待会中心分部，而我这处商会上缴时，只需少缴纳其价值的资源、宝物等等。”
“多谢前辈告知。”
房门被敲响，“进。”
“这位会使，经过我们的统计，总共价值三万三千二百枚中品灵石。”
侍女看向雉迹，眼中带有询问之色。
“你先退下吧，所缺灵石由我补。”雉迹道。
“是。”侍女行礼退出房间。
雉迹说道：“小友，你可知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知道，但我只能这么选。”
“为何？”雉迹问出心中的困惑，它十分不理解末的行为，它已经传音劝解过了，但末却拒绝了。
“前辈有所不知，在下运气并不是很好，经常有危机出现，而且，过段时间秘境开启，在下并无攻伐神术，必须择优选择，否则秘境之行将一无所获，甚至自身难保。
若可以，在下自然不会选择此神术，先不说在下能否施展出来，且极难修成，但置之死地而后生，无论如何，在下都只能如此选择。
虽然我可以换成其他攻伐神术，但一道神术明显不够，在下天资并不出众，若修炼太多神术，只会出现杂而不精的情况，白白浪费灵石与时间。
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极佳的神术以后仍可使用，但次等的神术终要遗弃，在下也没有时间与心思投入神术之中，只愿此次秘境开启后能够保命，最好能够获得一些资源。
或许前辈疑惑，我何不使用那些资源，攻伐神术可以提升活下去的可能，虽然那些资源也能提升我的实力，但会造成根基不稳的情况。（害怕给自己吸收的变回凡人）”
雉迹看着末，他考虑的太多了，瞻前顾后，将一切都考虑在内，即便是它也无法反驳，若它们身份互换，它自然做不到末这般。
眼中刚出现的赞赏之色刚出现便消失不见。
“差点忘记了这位前辈的身份，以这位前辈的经历，考虑的如此之多也实属正常。”
雉迹收起思绪，准备最后的落幕式，说道：“小友，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极煞天绝极难修炼。”
末目光坚毅，平淡道：“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一年多的时间，优先修炼神术，至少将魔墓习得，增加保命的手段。”
雉迹故作叹息，装出一副劝不动的模样，道：“既然小友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突然，黑暗笼罩整个房间，压抑、死寂，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锁住咽喉。
空间充斥煞气，干扰、影响着心智。
雉迹自然无恙，它注视着黑暗中的另一道身影，发现末并未受到影响。
末面色平淡，他明显感觉到有两道视线看着自己。
一道只是观察，另一道视线毫不掩饰杀意。
煞气入体，于体内涌动，那淡红的瞳孔闪烁着。
内心的杀意渐渐上升了一些，但并未使他失去理智，尚且在能压制的范围内。
“仍是道程不足，心非高山重岳，命劫只是使我对杀意敏感，无法使我对心智干扰免疫。
或者说，还是杀的不过多，若杀的够多，对生命越漠视，这区区杀意岂能影响到我？
或许我猜想并不对，是我心不够漠然，这也是无能为力之事，生活于情感丰富的家庭，自然无法做到真正的漠视一切，历练只能让我改变大多，无法完全异化。
又或许，我现在并未真正魂的原故，魂又是如何成为的呢？魂又有何用？”
思索中，黑暗褪去，悬挂着的夜明珠依旧明亮。
“恭喜小友，通过了神术的认可。”
雉迹笑着说道，心中仍旧在揣测，那隐隐出现的杀意是故意还是真的，若说是真的，那杀意太过淡薄，更像是故意显露出的。
“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