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晶湖。”
“哦哦，那是因为我推测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才能活下来。”
末丝毫不意外，如此大的动静，不惊动才奇怪。
沉默片刻后，霜花问道。
“你为何选择我族交易？”
“因为你整个族群都修神念。”
末惊奇的发现，霜魂族，哪怕是最弱小者，都是一魄息境。
“然后呢？”
“嗯……虽然会冒犯到您，但，我想要冰魂花……”
恐怖的威压降下！空气仿佛都要被冻结！末脚下的寒冰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莫要以为你是会使，便能肆无忌惮。”冰冷的言语在脑中回荡。
末佝偻着身子，淡定从容道：“还请听在下说完。
在下明白，您不会以冰魂花做交易，所以我想得到一些其他可以提升神魂的天材地宝。
您看如何？”
威压收回。
“看似说心中之话，实则激怒我，随后恭维，促使交易达成，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
末淡笑道：“在下了解过，所以才敢只身前来，至于您的猜测，并非在下所计划。
在下确实想要得到冰魂花，能获得自然最好，若无法获得只能退求其次，而且我来此本就没打算得到冰魂花。
这便是在下的想法，绝无虚假。”
“怕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不敢强夺。”霜花讥讽。
“没错，一切谈判都取决于实力不足，若我实力足够，绝对不会犹豫。”
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霜花并未想到末竟如此直白。
又道：“据我得知，冰魂花已成熟千年，却始终没有使用。”
“没错，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疑惑，冰魂花并非不能再生，而您没有吸收，也并未给那些天资极高的族人，一直保留着那株冰魂花，为何要一直留着它？您应该很清楚，有许多人或者其他生灵觊觎。”
末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霜花沉默良久，反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二者中的哪一个？”
“从感性方面，我会留给自己，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也能更好的保护族人。
从理性方面，我会严格筛选出其中最忠诚、聪慧、天资最好者，自己天资有限，且生命不如其长寿，对族群来说最好。
但这种品质集一身者难寻，所以忠诚为优、聪慧为良、天资为次。
三者之中，忠诚必须、天资为次，聪慧可以由我教导、或找其余辅佐。
但少其一，必生意外，愚笨者终究愚笨，易被利用……”
末自顾自说着，霜花看着他，心中感慨。
若眼前的人类是自己的族灵该多好啊，它何尝不想让自己的族人历练，但自己势单力薄，若遭遇围殴，必然陨落。
更何况，千年前，自己的族灵被那些魂道修士杀害吸收，为立下威名，自己也留下了伤势，尽管已经恢复，但自己的修为也停滞不前。
“好了，开始交易吧，我可以给你提升神魂的天材地宝。”霜花打断了他的话。
闻言，末取出令牌，道：“你和我的管事聊吧。”
刚要催动通讯，却被制止。
“等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它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果你被驱赶走，还会想回去吗？”
这是它的心结，千年来，始终无法摆脱。
它不能在族人显露出自己的脆弱，自己需要给族人足够的安全感，这样它们才不会惧怕危险，所以，它只能询问其他生灵，也是第一次询问。
“我并没有此经历，无法全面说出。
即便回去了，也是承受异样的目光，议论的语言，自己的族人也会被孤立，倒不如留在这里。
但，那才是我的家，我又怎会不想回去？
而后面这句话，取决于驱赶的原因，如果是因为自己，回去也是被唾弃，（这里其实还有，不过就不写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错，回不回去还重要吗？
在这里，有爱我的人，我爱我的族人，我的族人也爱我，足够了。
有你爱和爱你才叫家，家从来不是一个空洞的字，那是蕴含了无穷情感的心。